可她刚迈出脚步,就见刚才还看戏的男人,迈步走向了奄奄一息的小鸟。
沈青泽在小鸟身旁蹲下,右手轻抚过它的尸身,如玉指尖沾了一滴血……
微风掠过,从权酒的角度,刚好能看清沈青泽现在的神色。
男人死死盯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看着温热鲜血从小鸟身体里流出,他眼底的炙热和着迷几乎要溢出眼眶,就像一个忠诚的信徒,终于见到自己所渴望的东西……
热爱。
疯狂。
迷恋。
她从他眼中看出了这些情绪。
“疯子……”
权酒做出评价。
眼前病态疯魔的男人,和上午在讲台上风度翩翩的儒雅教授根本看不出一点相似。
她突然想到,她穿来的第一天,沈青泽也是用同样炙热的目光盯着原主的“尸体”……
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将她开膛破肚吗……
就和地上的那只小鸟一样。
“哗……”
有鸟类越过枝头,扑腾翅膀,从权酒的头顶上方飞过。
沉浸在渴望中的沈青泽敏锐回头,一眼就看到站在原地的权酒。
他举着小鸟尸体的动作一顿,寒眸微眯。
权酒注意到,他五指指尖的血迹还在不停流淌……
沈青泽淡定自若的站起身,将小鸟埋进一旁的花坛中,对着权酒优雅一笑:
“来了啊。”
他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帕,不疾不徐擦拭着指尖的血迹,周身气质温润无害,又成了学生口中人人称赞的沈教授。
“沈教,授。”
权酒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走过去,将笔记本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