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和喉咙管灼烧感强烈,仿佛随时会窒息,胸口堵塞着一股气,她一拳锤在自己的胸口,气管的异样感终于消失。
“可是沈教授,我们还没联系上她的家人……”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温润嗓音响起,嗓音如清朗泉水叮咚:
“联系上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好好!”
对话就此结束。
权酒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白茫,她垂眸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被惨白的白布盖了起来。
白布?
她穿成了一个刚死的人?
来不及细想,身边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有人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她睁着眼睛,静静等候来人的动作。
她听见了锋利金属相摩擦发出的冰冷沙沙声,在安静的抢救室里,仿佛有一条毒蛇在草丛里爬行。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她穿着湿透的衣服,身体的温度在疯狂下降。
终于,一道阴影覆了上来。
权酒果断闭上眼睛装死。
白布被掀开,周围又亮堂起来。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上她的锁骨。
权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冷。
男人的指尖仿佛被万年冰水浸泡过,没有一点温度。
他抚着权酒的锁骨,犹如痴迷的收藏者得到稀罕的绝世藏品,爱不释手。
“好美的骨架……”
小声的呢喃钻进权酒的耳朵,犹如恋人的温柔耳语。
“挂起来,一定很好看……”
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就算权酒没睁开眼睛,都能想象出身旁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