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风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谈论别人的故事。
他省略掉那些不见天日的血腥场面,只轻描淡写。
“那群人很残忍……可我最恨的人,其实不是那群变态,而是最初把我卖掉的那个男人。”
权酒注意到,他从始至终都没用过父亲这个词。
尽管如此抵触父亲这个角色,可为了留住她,他选择了成为一位父亲。
“幼幼,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对亲情和家庭没有一丝渴望……可是有一天,录综艺的时候,我看见路边的一家三口……”
小孩刚学会走路,背着小奶瓶,走路的时候像一只一摇一摆的小企鹅,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嘴里咿呀学语,脆生生喊着“粑粑麻麻”……
“不是粑粑,是爸爸。”
孩子的父亲纠正着他。
“鹅鹅鹅粑粑。”
小孩子以为父亲在和他玩游戏,举着手里的小鸭子,笑的更欢乐了。
“算了,你就让他这样叫吧。”
孩子他妈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孩子他爸郁闷:
“火没烧到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疼,来,宝宝,叫她坏姨姨。”
孩子他妈一下就急了,瞪了他一眼:
“李广科,你胆子肥了啊,今晚我和宝宝睡,你自己去书房吧!”
“老婆,我错了。“
男人立马变脸认怂,扯着女人的衣袖。
两人就这样吵着闹着,渐行渐远,明明是很稀松平常的一幕,他却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很久。
他想。
如果是他和楚幼的孩子,一定会比刚才的小孩还要好看无数倍。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