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醉薄唇紧抿:“怎么死的。”
余宛脸色难看:“你没资格过问。”
原本缓和的气氛再一次降落回冰点。
风醉低垂着头,沉默不再多言。
………
同罗刹族一役,族里不少精灵受了伤,权酒好奇精灵族的治愈术和医术,干脆抽空去了药堂。
余宛来慰问伤员时,看见的便是权酒蹲在地上,熟练替换药换药的场景。
“你怎么在这儿?”
她眉心微拧,忙起来以后,有几日没见到她了。
看着包扎散开的伤口和一桌的银针,她面色微沉。
“这不是你能玩的地方,精灵族和人族的医术差异很大,精灵和人类的体质也不相同,你别将人族的那一套搬过来!”
权酒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拿着绷带,无辜眨了眨眼睛。
被她包扎的病人是精灵族的军队前锋,他面色微白,硬着头皮开口解释。
“女王陛下,这不关沈姑娘的事儿,是我伤口发炎有些不舒服,所以让她先松散包扎一圈,等会再正儿八经的包扎。”
围观这场闹剧的精灵族医师迟疑开口:
“女王陛下,沈姑娘并没有给我添乱,这地上的银针她没有用在任何族人身上,相反,她教会我的人族医术,给了我不少启发……”
余宛难看的脸色稍微缓和,她看向权酒:
“这里环境不好,不适合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过来。”
毕竟是伤病营,受伤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性,动不动缺胳膊少腿,伤口狰狞,发臭的血腥味儿,男人不洗澡的汗液味儿,苦闷的药味儿,呕吐物挥发的馊味儿……
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闷在营中久久不散,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味道。
她是詹台先生喜欢的女子,若是在营中受了委屈,担心的人还是詹台先生。
权酒没有接话,安安静静蹲下,继续完成手中未完成的工作。
她眼前是一位退役的老人,罗刹族偷袭的时候,他正带着孙女在城外放风筝,为了保护孙女,半边身子被罗刹族撕咬的厉害。
老人身上皮肤皱巴巴,因为行动不便,没有洗澡,伤口狰狞发出恶臭,他面色微红,一对精灵儿抖了抖,局促看着权酒:
“够了够了,老头子我自己来。”
权酒上药速度飞快:“老老实实躺着吧,过了明天,让你儿子替你洗个澡,伤口明日能沾水了。”
“好好好……”
年迈的精灵一个劲儿不好意思的点头。
余宛沉默看着这一幕,没再多说什么,她在营中逛了一会儿,发现不少受伤的士兵都认识权酒。
一群人高马大,放荡不羁的帅气精灵一面对权酒,就结结巴巴,面色微红,立马变得老实。
“沈姑娘这几天常来,帮了我不少忙。”精灵药师见缝插针的开口。
余宛:“她一天待多久?”
药师:“三个时辰,有时候是一整天,小姑娘能吃苦,包扎伤口动作利落,动手术快准狠,这一点,我恐怕都比不上她。”
余宛走的时候,叫上了权酒。
“你没必要做这些,你迟早要离开精灵族,他们只能记你一时的恩情,很快就忘了。”
权酒挑了挑眉:“谁说我救人是为了发善心?”
“那是为何?”
“偷学你们精灵族的医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