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酸涩的同时,又忍不住心头一软。
如果是她刚认识那会儿的沈琅,她提出要走时,他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把她留下,威胁也好,囚禁也罢,甚至能用奶团子的性命让她乖乖就范……
可他都没有。
她清楚他的变化,所以心头越发酸涩,她语气放柔,用哄奶团子的语气同他说话。
“先松开,吃点东西好不好?我跟着老板娘试着做了做,算勉强没有翻车吧……”
沈琅指尖微顿。
她亲手熬的粥?
权酒抬头吻了一口他的下巴,看了一眼举在半空中的碗,语气多了几分娇意:
“我手酸。”
沈琅终于松开了她,接过她的碗,干净利落喝了个干净,然后在沈三和一众护卫惊诧的眼神中,拉着权酒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拥抱,可后来也不知谁先动了手,昨晚埋下的火种,终于在今日以更加旺盛的姿态被点燃。
沈琅前所未有的疯。
权酒知道他在发泄,仰着修长的脖颈,牙尖咬着薄唇,任由他去。
沈琅脑海里翻涌过许多念头。
他知道她不对劲,一直都知道。
她莫名其妙会了医术和武功,又莫名其妙和北齐储君建立情谊,那小孩儿为了她,甚至连皇位都不要,一心一意跟随她来到孟国。
而如今,她为了奶团子,更是要将他丢下。
明知道和一个小孩,还是一个生病的小孩儿争风吃醋没必要,可沈琅就是不甘心,眼眶都红了一圈。
他暗中和奶团子较劲儿,又将所有的不甘心通通发泄在了权酒身上。
凭什么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所有人都抛弃他,最后就连她也要走了。
………
两人一连五天没有出房间。
所有的饭菜都由沈三送到房门口,沈琅没让权酒见任何人,铁了心要独自霸占她的所有时间。
直到第六日,权酒发起低烧,沈琅才慌忙打开厢房的大门。
“沈三,叫大夫!”
沈三许久不见他,突然见到,先是一愣,等他回过神,他才问道:
“大人,您受伤了吗?夫人不就是太医吗……”
最后,沈琅还是带着吉尔镇上唯一的大夫回了房。
权酒靠在床头,因为发烧,她额头浸了一层冷汗,看着重新返回的男人,她没好气的开口。
“谁还能有我医术高?”
关心则乱,他发现她发烧,甚至不等她开口,就急忙忙冲了出去。
房间里透着一道微妙的味道。
大夫对气味熟悉,一闻就知道这对夫妇做过什么,这么久了味道还没散完,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两人有多疯狂……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我先给夫人把把脉?”
权酒摇头,嗓音沙哑: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只是发烧而已,服几副药就好了。”
大夫被沈三送走。
经过这件事,沈琅没再胡来,老老实实陪她养病。
………
再次来到神庙,是在三天后。
在001的帮助下,权酒没费太多力气,找到了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