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快步在他对面落座，拿起桌上的茶杯，仰头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咚。”
他将茶杯放回桌面，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冷着一张脸，薄唇倾吐。
“我都告诉她了，从来没人通关成功，她还是要去，就她现在这儿三脚猫的功夫，去通关最后一个世界，不是送上门找虐吗？”
零大人眸光温润，似乎早就料到有此一幕，平静道。
“这是她的选择。”
001本来气消了大半，可看见好友，他不知为何，原本扑灭的怒火又死灰复燃：
“我知道，可我心里头还是不舒服。”
零大人从始至终都淡然自若，看他的眼神，包容温和。
“你和她其实很像。”
001一副你在放屁的嫌弃表情：“拉倒吧，我可比她冷静。”
零大人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笑意极淡，一闪而逝，根本无法令人捕捉。
“小柚子的事情，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可你还是刨根问底，缠了我三日三夜。”
“那能一样吗？”001眉心紧锁，“我打探消息，是为了从长计议，她打探消息，是为了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零大人隔着一张棋盘，静静盯着他。
“你很关心她。”
001冷笑：“就她？”
除了气他，一无是处。
零大人没有再逼他，免得眼前的人再次炸毛。
“一定皆有定数，你就随她去吧。”
001又喝了一杯茶，彻底冷静下来：
“小柚子穿梭位面跑空的事儿，我没给她说全，你记得别说漏嘴。”
哪有这么巧，小柚子次次都能找到权酒？
在权酒不知道的时候，每一次重逢前，奶团子都已经穿梭了成千上万次位面，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死亡，最终才找到了她的位面。
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久别重逢，都是他的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