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儿子是北齐最受宠的皇子,就算两国要交换质子,也轮不到奶团子。
沈琅:“难是难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
比起她难受,他宁愿让北齐皇帝难受。
他从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你对他也太好了。”
好到他都有些吃醋。
他甚至在想,如果今天走的人是他,她会不会同样舍不得?
沈琅心里完全没底。
权酒:“我把他当儿子养。”
沈琅心底醋味儿更重:“那我呢?”
权酒睁大眼睛,诧异看着她:“你也当我儿子?”
沈琅:“……”
权酒嘴角勾起:“来,先叫一声娘亲听听。”
沈琅俯身,薄唇靠近她的耳朵轮廓,嗓音低沉醉人。
“长溪,我爱你。”
权酒浑身酥酥麻麻:“别想岔开话题。”
沈琅:“这么想要儿子,那就自己生一个。”
权酒翻了个白眼,牵着马下山:“要生你生,我才不生。”
沈琅寸步不离跟着她身后,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戳她的后腰:
“生嘛生嘛……”
“你不是不.举.吗?”
“偶尔也是可以举的……”
“滚。”
“我认真的,夫人医术惊人,昨天已经初见成效。”
“沈琅,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毒到断子绝孙?!”
“你舍不得。”
“你张嘴试试?”
“啊~~”
黄橙色的残阳余晖洒落在两人身后,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拖得老长。
………
楚拓是铁了心要灭何宰相的气焰,一连半个月,没给何宰相任何好脸色。
何渺渺一开始还想找机会求情,可不知怎地,在一场梅雨过后,她身子骨越发虚弱,每天腿脚沉重,精神也越发萎靡。
她叫人传唤来权酒。
“沈神医,本宫近日总是嗜睡,提不起精神,你快给本宫看看。”
权酒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却还是装模作样给她把脉:
“娘娘最近忧虑太重,郁结于胸,微臣先给娘娘开两幅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渺渺:“还有其他事儿?”
“心病还须心药医,微臣的药治标不治本,娘娘如果不自己想通,这病以后还有可能再犯。”
何渺渺沉默了。
等权酒一走,她又开始昏昏欲睡,陷入熟睡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成了孟长溪,被楚拓下了休书,他一口一个“荡妇”,看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恶心。
她抓住楚拓的手疯狂解释。
“陛下,我是渺渺,不是孟长溪……”
楚拓险恶般甩开她的手,仿佛她是脏东西。
“滚开!以后别让朕再看到你!”
他去意已决,何渺渺只能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渺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