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梦见了不好的东西,可他既然不愿意主动说,那她也不会戳他心窝子。
权酒:“洗把脸吧,趁着人少,早点回去。”
大清早让人撞见沈琅从她房间里走出去不太好。
沈琅不疾不徐来到脸盆前,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鞠起两捧水往脸上浇,水珠顺着他的眉骨鼻梁滑落。
就当权酒以为他结束时,男人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淡定自若往脸上擦。
“那是我的洗脸巾。”权酒咬牙切齿的提醒。
“我知道。”
沈琅甚至再次拿起洗脸巾。
权酒看着白色洗脸巾覆盖上他的脸。
毛巾材质柔软,紧密贴合上他的轮廓,深邃凸出的眉骨,漆黑的眸,高挺的鼻梁……甚至是薄薄的上下唇。
就在几分钟前,她用同样的方式洗了脸,毛巾残留在脸上的温热至今还未散去。
他唇线贴合上毛巾,莫名像一个吻,权酒感觉自己的唇也滚烫起来。
偏生这种时候,沈琅一双慵懒的桃花眼还直勾勾盯着她。
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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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人.道.的老妖怪还这么撩。
两人对峙的间隙,睡了一夜的奶团子终于迷迷糊糊坐起身,睡眼惺忪环顾不曾见过的新环境,头顶上的几根呆毛凌乱立着。
奶团子睁开朦胧双眼,还没回过神,看着权酒坐在桌前的背影,小声拧眉道:“娘亲……”
一声娘亲把在场两个人都喊懵了。
沈琅脸色骤然变得怪异,眸光在奶团子和权酒脸上来回,虽然他没开口,可那眼神分明在说——
你生的?
权酒:“………”
搞不好还真有可能是她生的。
她一开始只是以为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在异乡思念娘亲再正常不过,可奶团子这个频率会不会太高了一点?!
更何况她现在以男装示人,男女差异这么大,奶团子为何总把她这个“男人”认成娘亲?
见她沉默,沈琅眉心皱得更紧。
奶团子喊人以后,意识终于清醒过来,看见权酒身旁的男人,他红唇惊讶微张,黑眸睁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沈琅第一次专注打量轩辕涿,这位北齐小霸王恶名远扬,他在孟国也有所耳闻。
权酒:“醒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
奶团子屁颠屁颠来到她身边,自己的凳子被沈琅霸占,他无奈只能重新搬把凳子,放到权酒身旁。
“他怎么也在啊。”
语气听着不太爽。
沈琅凤眸微眯。
他记得,他没得罪过他吧?
“他等会就走了。”权酒甚至没打算留他吃饭。
奶团子扳着手指头,略微苦恼:“可是这里只有馒头,白粥和斋菜。”
权酒空间里还有不少食物,只是碍于沈琅在场,不好发挥。
“昨晚还剩了两个鸡腿。”
奶团子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最后,母子两人一人一个鸡腿,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的沈琅默默舀了一勺白粥往嘴里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