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确实没想到她会替自己挡下补光灯。
现场全是工作人员,他不会暴露瞬移,就算能躲开大半,肯定也会受不轻的伤。
“小西尔,你放心,我找了全国最好的皮肤科医生,一定不让你背上留疤。”
伤口长又深,医生说留疤的概率是百分百。
权酒根本不在意留不留疤,毕竟任务快完成了,下个位面又会换一具身体:
“安德鲁,你真的很吵。”
她说话有气无力,成功让安德鲁闭了嘴。
扫了一眼好感值进度条,88。
安德鲁安静坐在一旁玩手机:“行,我不吵你,但我现在不能走。”
他要是走了,路之遥能扒掉他一层皮。
毕竟失血过多,权酒躺了一会儿,就昏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漆黑。
屋内没有开灯,床边椅子上坐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
权酒试探开口:“安德鲁?”
床边人微动,似乎怕晃了她的眼,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
灯光亮起,权酒终于看清来人的脸。
“你怎么来了?”
路之遥看着她泛白的唇:“要不是安德鲁告诉我,你就打算瞒着了?”
权酒秀眉轻拧:“只是小伤。”
路之遥见她不把伤势放在心上,严肃脸色,语气也沉了:
“非得残了死了才算出事?”
权酒见他生气,抿了抿唇,看在他关心自己的份上,没有反驳。
路之遥脱口而出以后,其实隐隐开始后悔,她还在生病,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凶他:
“抱歉,我不该凶你。”
他握住她的手,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其实气的不是你,我只是生气为什么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
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至少他来替她爱惜。
权酒哄了半天才将人哄好,一室静谧,她窝在路之遥的怀里,眸光闪了闪:
“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我真的出事了,你会感应到吗?”
按照血族的说法,标记过后,两人就建立了血契。
路之遥眉头紧皱:“没有如果。”
权酒抠着他衬衫上的纽扣:“咱们不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她并不避讳提及死亡。
路之遥尽管不愿意说,但她想知道,他还是开口解释了:
“标记对象死亡,血族都会有感应。”
权酒:“真死假死都能感应出来?”
路之遥:“嗯,只要人还活着,不管离得多远,都能感应。”
………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权酒才被医生准许出院。
看着她后肩上两指长的狰狞疤痕,安德鲁心底愧疚。
他找了最好的医生,消除了她后肩上的大部分疤痕,可还是有一条顽固的疤痕,用尽一切治疗手段都消除不去。
【好感值+5】
权酒心满意足合上衣服:“我出院了,你可以不用再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