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两个字,安德鲁说的意味深长。
“吸食是血族的本能,但血族并非血仆这样的低等生物,自我意识犹存。”
当年送她离开以后,路之遥重伤大病了一场,就算凭借血族惊人的恢复力,他也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恢复元气。
而恢复以后,原本就早熟的孩子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到了少年期,他更是做出震惊整个血族的决定——停止吸食。
忤逆本能大多数时候都没好事发生,权酒一听他这话,敏锐追问道:
“不吸食有什么影响吗?”
安德鲁不答反问:“唯一有营养的食物不能吃,你说呢?”
权酒回想起昨晚摸到的结实腹肌,面露迟疑:
“他也不像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身高最低也有一八五。
安德鲁看着她低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沉思,莫名想敲几下,这么想着,他也真的伸手了。
“别看他现在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小时候可娇弱了,动不动生病,跟个林妹妹似的。”
就在他的手要摸上权酒脑袋的时候,一道淡漠不带温度的嗓音响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路之遥一身白色衬衫,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装精细的塑料袋,冷眼看着对权酒动手动脚的男人。
权酒闻声侧头,恰好避开安德鲁的偷袭。
以往看见路之遥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都觉得是血族基因作祟,毕竟血族人人均冷白皮,然而今晚听了安德鲁的话后,她看路之遥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仔细一看,路之遥比安德鲁和克里斯都要白,就算放在血族中,那也算白人一等。
“冷封呢?”权酒没看见他身后有人。
路之遥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看着她和安德鲁:
“进去了。”
他还在回想刚才那一幕。
朦胧晨光中,俊男美女挨得极近,安德鲁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笑着伸手,而她也不排斥,安静低着头。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这无疑是极其和谐美好的一幕,路之遥却本能不舒服,就像心脏上爬过几只蚂蚁,痒中带了点烦躁。
权酒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冷封连夜进局子的背后他没少出力,按照正常流程,警察还要寻找证据,查清真相以后,才能把人移交法院判刑。
至于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人,为什么能在华国一手遮天,这就值得令人深究了……
“这是城口那一家蟹黄汤包?”
权酒吸了吸鼻子,盯着他手中的袋子。
路之遥:“从警察局出来,恰好顺路,就买了点儿。”
安德鲁单手扶着椅子,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
附近又不是没有警察局,非要跑到十公里外的城口去报警。
“也不知道顺的哪门子的路……”
路之遥警告看了他一眼,安德鲁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叉了一块儿哈密瓜,起身离开。
权酒打开外卖包装盒,没有吃独食:“你过来,一起。”
路之遥垂眸:“小姐,这不合礼数。”
别墅里还有其他佣人,清晨正是佣人忙碌的时候,整理花园和厨房的女佣时不时瞥向这边。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才来别墅工作一周多的管家,和年轻貌美的女主人一起进食,难免会产生一些闲言碎语。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他不想她背地里被人议论。
权酒咬了一口皮薄肉馅满满的蟹黄汤包,心满意足眯了眯眼睛,抬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