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教授,我等会和朋友还有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在这里说吧。”
权酒不想和路泽文私底下接触,她故意放大了音量,周围还没离开的同学都好奇盯着她和路泽文。
路泽文身形笔挺站在讲台上,不慌不忙收拾课件,赞同点了点头:
“也行,我就是想问问你,昨晚上拍卖行的事情,是不……”
“鹤淼,我和路教授还有点事情要谈,你先回去吧。”
权酒咬牙切齿盯着路泽文。
………
教师办公室。
“坐。”
路泽文慢条斯理给她倒了一杯茶。
权酒盯着杯子里的茶水:“我可不敢喝。”
路泽文扶了扶金丝眼镜框:“小时候的事情,还在记仇?”
“路老师说笑了,我和你昨天才见第一面,何来的小时候?”
权酒撇清关系,表情自然没有一丝破绽。
路泽文语气淡淡:“是嘛……既然不认识,那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回办公室?”
权酒:“跟你回办公室,完全是因为拍卖行的事情,我希望路教授以后不要再提拍卖行的事情了,我只是个普通学生,不想掺合你们的事情,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告辞。”
她站起身往门外走,路泽文坐在离门最远的窗边椅子上,没有拦她,权酒松了一口气,抬手握住门把。
忽然,一只比女人还白皙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是一双称得上艺术品的手。
权酒将门把手往下压,门把手却被一股强力往上抬,好几次试探开门无果后,她不得不停下动作,侧眸看向瞬移到她身边的男人,语气不善。
“路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泽文眸光落在她的颈间,语气温和淡雅:
“可能是门把手坏了。”
话落,原本好端端的金属门把手突然开始腐蚀消失,没过一会儿,就只剩下光秃秃的门锁。
权酒:“………”
路泽文身形高大,将她困于他和门板之间,他没有去看权酒的脸,视线一直落在她藏在衣服下的脖颈间。
终于,男人缓缓抬手,目标赫然就是权酒的衣领……
权酒眸光冷了冷,一道明晃晃堪比直射太阳光的光芒骤然从她身上亮起。
血族畏光。
几乎是亮光出现的同时,路泽文的手臂就被灼伤。
男人的手臂顿在空中,离权酒的衣领只有半臂不到的距离,而离她最近的指尖,已经烫的泛红,隐有皮肤向四周皲裂的迹象。
路泽文眼底没有意外之色,不同于安德鲁的及时躲避,他站着不动,仿佛受伤的手臂不属于自己。
权酒眉心微皱。
她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他头这么铁。
下一秒,路泽文的动作更是让她露出诧异之色。
男人不退反进,在跳动的光芒中朝她伸出长臂……
权酒第一时间看向他的手。
男人原本完美无瑕的手,一直蔓延到手臂,都被烫掉了一层皮,同白衬衫的衣料黏在一起,仿佛手臂被泼了一壶烧开的水,一看就是钻心的疼。
有一瞬间,权酒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哪怕这双手皮肉皆无,只剩下森森白骨,他也依旧会这般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