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
路泽文这人有洁癖,从来不会直接咬她吸血,每次都是先用水果刀或者银针刺穿取血。
他语气绅士礼貌:“到这个位置,一小口就行。”
他在高脚杯杯壁上比划了一条线,距离杯子底部约莫半厘米。
权酒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隐隐作痛。
“一滴行吗?”她打个商量。
路泽文双手优雅叠在腹前,没有说话,显然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权酒并不打算用苦肉计,对方感情缺失,不是正常人,她装可怜不会换来任何同情。
“路泽文先生,你真是一点也不绅士。”她直接用小刀割破左手食指。
鲜红的血液顺着食指流淌,空气中骤然传来浓郁诱人的香气。
路泽文漫不经心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他黑眸猛缩,视线死死黏在杯壁上。
权酒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人太矮,坐在椅子上,脑袋也只是堪堪超过桌面,她举起手臂,才勉强把食指对准高脚杯的杯口。
红色的液体蜿蜒缓慢而下,爬过晶莹剔透的杯壁,凝固的液体像冬日凝结在玻璃窗上的五角星状窗花。
路泽文喉结微动,神色平静,可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看着挂在权酒指尖上的一滴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权酒一惊,回头看向他,发现他不对劲的眼神后,整个人往椅子上一缩,拉开同他的距离。
“路泽文?”
路泽文眼中只有她指尖那一抹红,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男人强制握住她的手腕,薄唇缓缓凑近,锋利的白色獠牙探出……
权酒暗骂一声,立马用裙摆把伤口擦干净,捂住。
路泽文这副失控的模样,她严重怀疑他能把她吸成肉干。
血珠子突然消失,路泽文眉心不悦拧起,神志也回笼几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双眸微闭,可空气中的香味久久萦绕在鼻间,一直挥散不去。
他不喜欢脱离掌控的感觉,可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是失控了。
路泽文再次睁开眼,视线落到玻璃杯里残留的血渍时,他原本清明的视线再次变得恍惚,黑眸中闪过红光,隐隐有喷薄爆发的迹象……
权酒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的男人,提起公主裙,拔腿就往楼上跑。
路泽文没有去追,修长的五指拿起高脚杯,鼻尖凑近杯口,深深嗅了一口,仿佛在细品香醇的陈年佳酿。
两颗尖锐的小獠牙缓缓冒出,他舌尖舔过獠牙,薄唇微张,将杯中的血液缓缓饮尽。
甘甜清冽的让他双眸微眯,仿佛享受到了极致的.快.感。
……
权酒胡乱进了一间房,反锁上了门,这才发现居然是一间钢琴房。
她爬上钢琴凳,这才开始回想起路泽文的异常。
原剧情里,原主的神明血对兄弟四人都有着吸引力,可也仅仅是有吸引力,绝不会出现刚才那种失控的场面。
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吞拆入腹,一滴血都不留……
她深吸一口气,找了一块看起来干净的毛巾,将食指上的伤口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