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头也有点晕。”
龙宴薄唇紧抿,想起她离开的时间:“吃晚饭没?”
权酒摇了摇头。
龙宴:“下来,我带你去吃饭。”
权酒坐在手术台上张开双臂:“头晕,不想自己走。”
龙宴薄唇抿的更紧,刚想说什么,权酒神色更可怜了。
“我从来没抽过这么多血。”
龙宴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他弯腰在手术台边蹲下:“上来。”
权酒嘴角笑意划开,立马扑了上去。
男人背部宽厚结实,脚下步伐扎实平稳,他一步步背着她走去实验室,无视守卫们震惊的目光。
回到宿舍,权酒有些疑惑:“不是要去吃饭吗?”
龙宴走去厨房,取出鸡蛋和肉放在菜板上,挽起衬衫袖子:
“鸡蛋肉丝面,你可以吗?”
权酒拿了一包薯片,在厨房门口吃着,看着龙宴系着围裙切菜,她嘴角微勾。
她拿了一块薯片,递到龙宴嘴边,男人眉心微拧:
“我不吃膨化食……”
权酒可怜眨了眨眼:“举久了手好疼。”
龙宴:“……”
不确定她是不是装的,可想起垃圾桶里染血的针头,他还是张嘴含住了薯片。
“好吃吗?”权酒问道。
“难吃。”龙宴如实回答。
权酒笑的更欢了。
等鸡蛋肉丝面上桌,她屁颠屁颠凑到龙宴身边,等待着投喂。
龙宴塞给她一双筷子。
权酒一双鹿眼水光盈盈:“手还是有点疼。”
龙宴:“……”
“啊?”她张嘴。
男人面无表情夹起面条,往她嘴里塞。
今晚的龙宴似乎特别纵容她,察觉到这一点,权酒变本加厉,直接从椅子上起身,窝到龙宴怀中,两条手臂搂着他的腰,双腿曲起放在他的腿上,像个没骨头的巨婴,赖着不走。
“没暖气,有点冷,你借我抱一会儿。”
寒冬腊月,气温低至零下,没有暖气坐在客厅里吃饭,确实冻手冻脚。
她整个人窝在龙宴怀中,嚣张用男人的冲锋衣外套把自己也裹了进去。
龙宴没有赶人,从碗中夹起面条,喂到她的嘴边。
“趁热吃。”
权酒吃了两口,突然抬头看他:“你吃晚饭了吗?”
龙宴没有说话。
权酒从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小手搭上他的手背,将他握着的筷子转了个弯:
“这样吧,你一口,我一口。”
望入她亮晶晶的灰眸,龙宴眸光微垂,低头咬住筷子。
一碗面条很快见了底。
权酒懒洋洋窝在他怀中打盹,打了一个饱嗝:
“好吃。”
龙宴搂着她的手微顿。
周迟下午告诉他,丧尸是没有味觉的。
山珍海味和啃草没有任何区别。
怀中的女人灰眸微眯,嘴角带笑,慵懒如同一只真吃了美味佳肴的小猫儿。
龙宴神色变得复杂。
手心触碰到她冰冷的手背,男人不动声色抬手,将冲锋衣往怀中拢了拢,裹紧怀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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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是说,全世界都欠酒酒一个奥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