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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酒掏出一瓶油辣子老干妈,还没开封,就被景澈没收,他递给她一瓶牛奶。
“你现在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权酒:“……”
这不如杀了她。
她好不容易压抑住“弑弟”的冲动,回到客厅,掏出一张军事地图,还没标注,地图就被唐岁拿走。
“姐姐,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用脑过度。”
权酒试图维护自己的利益:“我伤的是手,不是脑子。”
唐岁掏出一本《骨科病人快速恢复指南》,念出第17页第三排的句子:
“那也不行,书上说了,用脑过度会影响伤口的恢复速度。”
权酒:“那书上有没有说,病人心情不畅,也会影响伤口的恢复速度。”
唐岁抱着科研人员般恭敬谨慎的态度合上书:
“说了,但我觉得你心情还不错。”
权酒:“……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抗议无效。”景澈直接推着她进了龙宴的房间,“你就老老实实和十七哥一起养伤吧。”
啪嗒一声,卧室门关上。
权酒无奈转身进屋,看着躺在床上裹得像木乃伊的男人,她脸色稍缓。
“十七,伤口还疼吗?”
龙宴伤的太重,无法动弹,只能转悠两颗眼珠子盯着她:
“不疼,一点也不疼了。”
他昨天看见她红了眼,那一瞬间,胸口的绞痛比刀扎还疼。
权酒在他床边坐下,看着浸出血的绷带,她毫不留情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进去。
“嘶……”
龙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权酒垂眸同他对视:“不是不疼吗?”
龙宴委屈抿了抿唇,自知理亏,蓝眸瞪着没有说话。
权酒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神色:
“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十七,在我面前,没必要隐瞒。”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可他瞒着不说,只会让她更担心。
“你和景澈一样,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有任何事情,都不要瞒着我,可以吗?”权酒认真道。
龙宴听到这句话,眸光突然亮了起来。
以前她都说——
“末世里,景澈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可是现在,她说——
“你和景澈一样,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和景澈一样。
最信任的人。
龙宴在心口默默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权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让他回神:
“现在老实回答我,伤口还痛不痛?”
龙宴乖乖点头,像极了被欺负以后,找家长告状的小学生:
“曈曈,好痛。”
他皱了皱眉,老实交代现在的感受。
“哪里都痛,像被人捅了好多好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