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拖着骨折的右腿,一瘸一拐走着,美滋滋想着怎么利用晶核开启自己的第一个异能。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她肩头多了一件黑色大衣。
她诧异回头,就对上兔子微红的眼眶。
龙宴的神情极为复杂,眼底泛着泪光,又夹杂着怒气,委屈,和心疼……
就当权酒以为他会当场“哇”一声哭出来时,男人只是闷声弯腰,避开她的伤口,把权酒小心翼翼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落入怀中,权酒懵逼眨了眨眼,试图挣扎。
“十七,我自己可以走。”
然后下一秒,她就对上了一双红透了的兔眼睛。
男人澄澈的蓝眸泛着盈盈水光,眼眶边线红得吓人,他不说话,用这样一副心碎受伤的眼神盯着她,仿佛被丧尸揍的人是他。
权酒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出门的时候,她骗了他,让他乖乖待在宿舍,她很快就回来。
对于他无声的指控,权酒自知理亏,没再挣扎,安静窝在他的怀里。
梁松上前一步,看着紧密依偎的两人,他神色复杂:
“我去叫医生。”
龙宴:“不用。”
他要了急救箱,亲自给权酒包扎上药,像母鸡护崽子一样,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半步。
景澈关心权酒,却没法靠近,急得挠头:
“兄弟,这是我姐,不是你的。”
男人蓝眸冷厉,面无表情盯着景澈,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神情,景澈狠狠吓了一跳。
本以为龙宴的异常会好转,可到了晚上,权酒才发现她错了。
兔子还是那只兔子。
可是会咬人了。
她两次捡到他,他要么可怜巴巴,要么乖巧无害,没有任何攻击性,可今天开始,兔子突然变凶狠了。
狠中带点委屈巴巴,让人舍不得真生他气。
“我上厕所,你别跟着我了。”
权酒感觉它比丧尸还要棘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龙宴被她骗了以后,寸步不离跟着她,吃饭喝水睡觉都不例外。
龙宴停下脚步:“我在门口等你。”
权酒如释重负,进了厕所,刚解开裤子,就听到门外传来闷声:
“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权酒:“………”
……
接下来两天,权酒就像一个四肢瘫痪的植物人,除了上厕所得亲力亲为,其他时候,龙宴根本不给她亲自动手的机会。
梁松对此很无奈:
“景小姐,队长情况特殊,可能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
权酒看着贤惠给她削苹果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行。”
………
“姐,我们真的要偷偷走吗?”
景澈拎着行李,压低嗓音,鬼鬼祟祟。
权酒:“不然呢?”
黏人兔甩都甩不掉。
景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带着十七啊?”
十七对她这么好。
权酒敷衍搪塞:“他有他的队友,那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
上了车,权酒一口气开出十公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后视镜,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再多待两天,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还顶不顶得住。
景澈坐在副驾驶座上,情绪低落叹气:
“离开了才发现,有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