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孙六儿,昨天晚上抓了几个人,里面有个叫做林成山的人,你知道不?”
“啊,知道啊。这个小子挺横啊,说什么自己是土匪头子的儿子,天不怕地不怕,关键是腰里有枪,自己都招了,土匪跑不了了。”
海蛇一听这个话,心里咯噔一下子,这个林成山,傻不傻,能说自己是土匪的儿子吗?糊涂蛋啊。土匪人家能轻易放走吗?
“土匪?不能吧,他们能在咱们地盘上这么随便?你没搞错吧。”
“孙大人,旅长,在咱们地面上出了土匪,咱们可是最近刚刚剿匪,得了胜,那些残余不能放过他们。放心,昨天抓回来都审理了一遍,都招了。”
海蛇一听,没话了,这个事情,你让人县长把土匪放了,给他100个胆子他也不敢。所以,海蛇定了定心神,说道:“敢问县长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嘛,先通报上级,土匪一般都免不了一刀的。旅长的意思是?”
“好,我知道了,这样吧,我先回去,有什么消息还望孙县长告知一声。”海蛇起身就要走。
“旅长,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呗。”
“我还有公事在身,恕不奉陪了。告辞!”
海蛇在回来的路上,心里盘算着,这个林成山是真傻还是假傻,哪怕他提出来是我的亲戚也不至于,这个时候逞英雄,不是找死。
“海蛇,咋样啊?”林中燕一看到海蛇回来,是心急如焚的问道。
“老当家的,别着急,成山说自己是土匪的儿子,腰里还有枪,估计很难翻案,衙门也不敢私自放人,对不起,我们还得想其他办法。”
“我,我日他祖宗!”林中燕拽出枪就要往外冲。
海蛇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她拉住。
“老当家的,你好歹也是当家人,遇到事儿能不能压压茬,你这么冒失的去了你能见到谁?”
“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担心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出事儿。”
“来人,把老当家的拉回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上来拉着林中燕。这个时候,龙四海到了。
“大哥,快拉着点她。”
“燕子,燕子,你听我说,我们一定救成山,就算豁出去我这条老命我也把他救出来,行不行,你可别这么咋呼啊。”
“呜呜呜,四海,四海啊,你这才是个爷们儿。成山不能出事儿啊。”
林中燕哭起来了,自从和龙四海结了婚,儿子也成了家,林中燕的感情丰富起来,和过去那个杀人如麻的土匪有了很大的区别。
“传令兵,告诉马瞎子,穿云箭,刘老大,地瓜,立刻到我家里来,紧急会议!”海蛇下令道。
大概到了中午,几个人都赶到了,开会。
“事儿我们都听说了,上次说找地主绅士要捐,结果效果不行,让成山带着人捣乱,这个小子还真执着,都几天了,还整这个呢?关键是枪是哪里来的,不让他带枪啊。”马瞎子说道。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想想有啥办法?”龙四海说道。
“孙德禄那边还能活动活动不?”穿云箭说道。
“够呛,钱不收,事儿难办。时间也不充分。”海蛇说道。
“旅长,你这回去见孙德禄他说的?”马瞎子又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林成山说自己是土匪的儿子,腰里还有冒烟儿的家伙,人家能放人吗?”
“旅长,我看不一定,第一,人家说是土匪的儿子,他老子是土匪,他儿子一定是土匪吗?这人嘴两张皮,咋说还不是孙六儿和孙德禄这两人说的算?我看这样,老当家的,孙德禄你们也见过,咱们来个先礼后兵。”
“马爷,有什么主意赶紧说。”林中燕非常着急。
“老当家的,我看这个孙德禄还是可以活动的,道理他不知道,咱们给他讲明白。第一,老子是土匪儿子可未必是土匪,顶多算淘气,就说是他爹是辽南的胡子,已经不在人世,这也是事实。他就是瞎咋呼,腰里的枪就说是他捡的,最近剿匪这么多,保不齐哪里能见到冒烟的家伙。第二,咱们多带点钱,他孙德禄做官图什么?现在这个世道,皇帝都坐不稳,他也就图个财呗,多带点白货,或者黄货。他看到钱指定是有松口的可能。第三,咱们不打无准备之账,孙德禄不听咱们的,咱们就强迫他听,老当家现在不是没啥官职吗?正好,咱们吧孙德禄家里都给绑票了,不过咱们的目的就是放人拉倒,绝不为难人家。老当家和旅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个事情估计就行了。”马瞎子头脑非常清楚。
“马爷,你现在还真是人精啊,有乔师爷的风范啊。都说鬼老精人老灵,你他妈比鬼都精明,这个主意好啊。”林中燕说道。
“别说,这个主意还真万无一失,就算孙德禄不听话,那他一家人的命他也不能不顾,何苦这么卖命呢?”龙四海说道。
“众人拾柴火焰高啊,好,这么安排,马爷你带着10个兄弟,乔装打扮,扮成土匪,和老当家的一起,摸清孙德禄的家门,然后立刻动手下家伙,这个活怎么干,我想你们比我明白,确保利利索索。人,就押往老虎口。四海大哥,我们带着黄货,今天二进宫,再去见见孙德禄,如果孙德禄卖咱们这个面子就此罢手,如果不卖,咱们就依计行事。刘老大和穿云箭等人看家,成山出事,刘老大出去多有不便。大家各自准备吧。”
海蛇安排完了,不同的人赶紧准备,清点人数,散出去了。
海蛇和龙四海带着几个保镖二次赶往孙德禄的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