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良也是吓了一跳。
他看了看床上的美少年,又望了望怎么看,怎么带着几分猥琐气的赵建基,一时有些懵。
他以前可从没听赵建基说过他有这号表弟。
“我姑妈家的。”
赵建基慌忙取下腰间水囊,一边倒在少年脸上,一边解释道:“刑氏镖局你总知道吧,刑海刑镖头就是我姑父。
至于我表弟,叫刑颖,因为长得像女孩子从小自卑,患上了孤僻症,一直躲在家里,平时我也很少见到。
方旗山那畜生,可别给我表弟留下什么阴影。”
刑颖?
怎么像女孩子名字?
吴天良神色古怪,这什么爹妈,孩子本来就自卑了,也不改个阳刚点的名。不过他还是安慰道:“我看他衣服裤子好好的,身上也没什么伤,方旗山应该还没动他。”
“咳咳~”
在赵建基泼了一些水后,似乎是呛到了,刑颖樱桃小口张开,咳嗽几声醒了过来,好看的杏眼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
当他看到赵建基面容后,顿时扑在赵建基怀里委屈大哭:“呜呜,表哥,我娘我爹他们都……呜呜。”
这声音……
吴天良听着刑颖软糯柔和,完全没男性辨识度的哭声,也是有些无语。
身为男性却有这样犯规的女性化外貌声音,但凡心理正常的都会产生自卑心,更别说刑颖从小就如此,不孤僻抑郁才怪了。
“好了,没事了,还有表哥在,表哥会保护你的。”
赵建基也面有悲凄,勾起伤心事,表兄弟两人抱在一起,泪汪汪的诉着苦。
安慰一会,赵建基又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有些尴尬问道:“那个,表弟啊,你有没有感觉哪里……咳咳,特别痛?”
“啊?”
刑颖一脸呆萌,随后恍然大悟,面红耳赤摆手道:“没,没有,那恶人把我掳回来后就关在这里,我后来太困就睡着了。”
“你睡着了?”
一旁的吴天良愣了愣。
他望了望乱糟糟的床单和刑颖不怎么整齐的衣衫。
好嘛。
原来是他睡着了不安分,自己弄的,这心得多大啊。
“表哥,他是谁呀?”
吴天良一出声,也是吓了刑颖一跳,他这才发现屋子里还站着个彪形背头大汉,连忙畏怯的缩在赵建基怀里。
“别怕。”赵建基连忙介绍道:“这是我经常和你说的狗哥,呃,咳咳,天哥,人很好的。”
“狗……天哥好。”
刑颖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小脸松缓,但还是不敢看吴天良,低着头怯生生叫了一句。
狗哥?
一听这个外号,吴天良脸色一变,不堪回首的强烈屈辱涌上心头。
吴狗剩。
这是他小时候别人取的羞辱性小名,除此之外还有小叫花,小棺材之类的。
长大后一直被他视作难以启齿的大辱,连最亲近的陈勇都没告诉过,赵建基是怎么知道的?
察觉吴天良脸色不对,赵建基也是知道说漏嘴了,心虚道:“那什么,有一次你在春风楼喝醉了说漏嘴的,不过我保证,只说过这一次。”
“算了,随你怎么叫吧,反正我也老是叫你鸡哥。”
吴天良长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耻辱,摆摆手向外走去。
“嘿,这才是兄弟嘛。”一见吴天良没在意,赵建基顿时像解开心结似的,乐得咧嘴:“老是吴兄,吴兄的叫,多见外啊。”
屋外。
“养了这么多女人?”
吴天良刚出来,就发现院落中竟然又多了四个长相都不俗,有着贵气的少妇少女。
而让他皱眉的是。
之前那个白纱世界杯,不知为什么,正和一个长着对小虎牙的青纱凶悍少女撕扯在一起。
“臭娘们,叫你平时仗着方旗山欺负姑奶奶,现在他死了,看谁护你,打死你!”
“你个小贱人,还不是你整天卖弄风骚!”
一大一小两个娘们一个比一个泼辣,互喷着垃圾话,在地上滚作一团,又骂又打。
特别是吴天良刚刚还赞叹的世界杯,完全没了什么女神气质。
扯头发,拽兜子,纱衣都撕烂了,露出一片一片白都不在乎,简直比市井悍妇还凶。
“什么情况?”
吴天良脸色讶异,望向一旁不仅没阻止还一副看好戏模样的方琴。
“挠她脸啊,笨!”
方琴不嫌事大的叫了一声,随后扭头笑嘻嘻道:“这几个娘们都是方旗山那群色鬼从内城区各个地方搜刮来的,基本都是城中富商的情妇,小妾之类的。
她们被抢回来后不仅没反抗,过一段时间还争风吃醋上了,所以积攒了怨气,见方旗山死了,马上爆发了。”
说着,方琴还指了指被青纱少女压住的白纱世界杯嫌弃道:“喏,你刚才发情那个,叫什么白珊珊,别看一副楚楚可怜样子,其实是修为最高的狐狸精。
平时仗着得方旗山宠爱,对其他几个道行浅的小狐狸老是使坏心眼。
所以现在她就被撕喽。”
“说什么聊斋呢,换你怕不是打得更凶!”吴天良翻了个白眼,也懒得阻止,只是扫了扫场中的人,对陈勇疑惑道:“外院不是还有两个守门的吗,人呢?”
陈勇却也是一脸不解,挠头道:“不知道啊,我去看的时候大门开着的,应该是刚刚看到哥你杀了方旗山心虚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