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境渊没有回答,而是道:“你是安家的人,从小对妖怪属性耳濡目染,难道不知道九婴本是蛇妖?蛇性淫,你用魅术对付他,难道是嫌他淫性不够,再给他加点作料不成?你以为你魅惑得了他,岂不知是在帮他助威。他清醒的时候尚能控制自己的兽欲,一旦中了魅术没了忌惮,你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敢跟他单独出去!”
他越说脸上的怒气越明显,语气尽是教训,唇枪舌剑般一字一句地点出她的失误,但她听了却丝毫没有受教的感觉,反而心生反感。
他知道什么?他凭什么这么说?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担忧什么,悔恨什么,又凭什么站在制高点指责她的错?
她当即挑眉,不服道:“你管我!”
路境渊仿佛噎了噎,忽然上前一把擒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拽近自己热气滚滚的胸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你、听、到、没、有?”
她一进屋就褪下了他的外套,如今二人的身体贴合得严丝合缝,她才发现他的手掌的温度比之前更高。两人靠的太近,她不得不仰头才能直视他的双眼,却发现他眸中布满血丝而且已经蔓延至瞳孔深处,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霞,竟是……
她不动声色,略带讥讽地说:“明知中了魅术还喝酒,你是嫌程度不够还是想接机做点什么?”
她的本意是想浇他一盆冷水,令他清醒清醒,可没想到的是,她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夹带着魅惑的余韵向对方扑面而去。
瞬间,路境渊眼中的猩红倏地转为深不见底的黑,仿佛死亡的深渊,令人看不到底,比猩红更加可怕。若说之前的血丝代表他还能自制,那如今的黑沉意味着他已经失去控制!
果然,就在她意识到危险想要退开的瞬间,双唇已经被另一双炙热的唇含住,口腔内的地盘瞬间被占领,唇舌长驱直入,在她从未被人侵袭的秘地中翻天覆地。
她的呼吸有瞬间的凝滞,下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呼吸,全然被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夺取。
她第一次使用九尾狐族的魅术,就切身实地体会到了其厉害之处,但她死也想不到,最终咎由自取的,竟然是她自己!
如今的她如同身陷囹圄的罪犯,他滚烫的双手就是令她束手就擒的牢笼,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不想拒绝他,只想在他双手的束缚中沉沦。
但这迷糊只有片刻,意识及时回笼。他失去了理智,她不能跟他一起失去理智!
唇上出现了啃咬的力度,舌根被吮吸得发麻,却不至令她受伤,她意识到,他即便沉沦,也在无意识地力图自制。
九尾狐族的魅术天下无双,他已深陷此中,却还有一丝清明留存。
她理智,但面前这个人比她更理智。但如今这个理智无双的人却像个疯子!
他的胸膛压着她,她的腰肢已经弯折下去,像一个臣服的符号。她缓缓地闭上双眼,体内的生命树渐渐溢出一缕清淡的绿芒,从丹田向上,从二人口齿相接中默默传送,带着安抚的力道。
齿间一股清凉之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何,不仅缓解了他体内的躁动,还令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附着在唇瓣上的力度忽然消失,但热度还在,安澜睁眼就撞进了对方那双清亮的眸里,那眸,还带着情欲的硝烟。
她抬手按住他的胸膛往后推。他手臂一用力,顺势将她扶起来,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移至她的腰间,在站直的时候,又上移到了她的背部,滚烫的温度还没消除,一移一动间蔓延至她的背脊,暗示之前的火热。
手掌触及到她裸露而冰凉的肌肤,他不仅没有撤开,手指反而有意无意地摩擦。
交缠的唇舌已经分开,安澜控制不住脸上的潮红,也控制不住砰砰跳动的心脏,更忽视不了他掌心的温度。
她感觉到,这种炙热跟她身体的冰凉很贴合,仿佛就是相互依存,为此而生的,半垂着眼盯着他的胸口的纽扣,衬衫的纽扣不知不觉已经开了两颗,领带慵懒地垂在一边,露出了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