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班来消息了,是关于以南的。撒科利公爵暂时没下决定,便命我来咨询一下你,共同商讨该怎么办。”
“能否详细说说?”
“十二天前,多尔·伊尔斯国王卡尔班遣人到布瑙多见独裁官,声称他组建了一支联军,准备在今年讨伐以南,彻底根除那里的匪徒,希望法尔发也能派兵参与,并说战争结束后会分给我们一些财宝。独裁官没有当口同意,而是说法尔发要仔细斟酌后再办。卡尔班这个人虽然品行不端,但在大事上还是守信用的,分财宝的话大致可信。我建议与多尔·伊尔斯合作,共同打击以南。”
“又是卡尔班?”盖瑞斯的脸色凝重起来,“这是第几次请求我们帮他做事了?从一开始的获取宣称,到要我们帮他争取王位,再到现在的要求我们出兵。法尔发王国可不是多尔·伊尔斯的佣人,给钱就随叫随到。更何况以南距离我们过远,派军过去必然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最后是赚是损都不好说。”盖瑞斯显然不赞同休尔的意见,除了现实情况外,也带点个人因素。他讨厌卡尔班,而且不是一般的讨厌。不是因为他卑贱的出身,盖瑞斯一向不信奉那一套,而是他对这个人行事作风的发自内心的反感,即便是盖瑞斯很少见到卡尔班本人。
“但是,以南的土匪对法尔发也有诸多烦恼,”休尔道,他仍不甚认同盖瑞斯的看法,“在库里斯库荒原,有好几个匪首的根据地,在法尔发攻下加西里多卡和斯里克斯的一些土地后,便三天两头的骚扰我们,整日不得安生。当地的领主和大统领也派兵屡次剿匪,结果要么是因为库里斯库荒原上地形复杂,峡谷戈壁纵横交错,找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看见,要么是今天灭了一个匪窝,明天就又多出两个匪窝。其究极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我们治标不治本!匪徒的大本营就在以南城,他们的一切军事决策都在那里进行,我们捣掉的只是他们的分部。不斩草除根,他们必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是的,你说得没错,”盖瑞斯倒是略有惊讶,他很少见过休尔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他觉得休尔说得很有道理,态度也转变了些:“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与卡尔班联手,尽管我相信他不会在战争中背后谋害我们,但我认为卡尔班这种人不可能不在其中捞油水,这对我们不利。如果可行的话,我建议法尔发自行去讨伐以南。”
“要去以南,要经过库里斯库、多尔·伊尔斯、还有伊尔康和克林堡……哪儿有那么容易。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过去吗?如果要付过路费之类还好说……若是他们误解了我们的来意,法尔发将来与新月的外交还怎么进行?若是海军还好,但你知道,法尔发目前还没有发动过海战,光靠海军是绝对不行的。以卡尔班的名义扫清以南,才是上策。”
“嗯……我想,你或许是对的,”盖瑞斯动摇了,“你回去通报独裁官吧,我全听他安排。巴里他们怎么看?”
“他们没看法,德沃斯他们弃权了,看来不想表态。”休尔答道。
“我要做什么?”
“操练海军,时刻准备出兵。撒科利大人这次准备分兵,水陆同时出兵。他对海上部署不甚了解,于是决定将海军的指挥权全权交给你来安排,他本人只负责陆军。”
“唉,我也没指挥过啊,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感谢公爵对我的信任。”
“好的,我这便回禀公爵。”休尔自觉嗓子有些渴了,端起刚才盖瑞斯送来的蜂蜜水,喝了个精光。
“不送。”盖瑞斯站起来,向休尔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