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德正要反驳,白起续道:“所以大舅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切磋一把?”
“切磋就切磋,谁怕你?”唐敬德多少色厉内荏,虚张声势补充道:“还有,在你和清清完成结婚之前,不要张口闭口地叫大舅哥……”
“好的大舅哥。”
唐敬德:“……”
一会吃完饭,两个人果真去了别墅辅楼的室内修身馆,唐婉清识趣地没有跟过去观战,但临走时给了白起一个意义明确的眼神暗示——不要让大哥太没面子。
白起还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大舅哥之前有没有跟曹知豹交过手?”
到了修身馆,白起边假装做热身运动边随口问道。
“没有。”唐敬德走到蒲团前席地而坐,“但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白起沉默不语。
“所以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唐敬德坦然地看向白起,“所以你也别在那蹦了,我并不会跟你动手,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赢得曹知豹。”
大舅哥如此坦白,倒有些出乎白起的意料,摇头笑了笑,答道:
“就是李宗师那九个字:躲得了,打得着,顶得住,不过最后三个字我这次没用到。”
所有的功夫、技击术归根结底就这么九个字,练成了就是高手。
唐敬德点点头,又叹口气,道:“师父说我拳法已经练得很好,力道、气势都足,达到了一流境界,但我身法太慢,步法欠灵活,实战中碰到高手没有胜算。”
“那就练大跨步。”白起也走到蒲团前坐下,“速度慢,范围大。”
唐敬德讶异道:“你怎么也这样说?”
“还有谁这么说过吗?”
“大师兄。”唐敬德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微表情有些变化,“我临下山前去向他请教,他也建议我练大跨步。”
“武当大师兄么,有机会去会会他。”
“那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没打过怎么知道?”
唐敬德一笑,道:“三年前他下山游历,临行前,师父交代了他两句话:此下山去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今三年过去,他的修为更进一步,已经到了不闻不问,觉险而避的神明境界,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这个人战斗天赋极高,遇强则强,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一套武当长拳可挑战各门派所有拳法,而他本命拳法其实是太极拳。”
白起道:“听你这么说,手更痒了,不过他既然是武当大师兄,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吧?”
唐敬德苦笑一声,道:“今年七月份满25岁。”
“啊?”
“没办法,他入门最早。”
“好吧。”白起总算明白为什么唐敬德叫“大师兄”三个字时会有些细微的不自在。
“不过说起来,他的经历也挺传奇的,小时候体弱多病,有医生甚至说他活不到18岁,结果5岁那年遇到师父,被带上武当山修行,如今却成了武道界的最强者,打遍天下无敌手。”
白起当然听得出来唐敬德在激他,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张想尔。”
“记住了。”白起语气幽冷,“以后听到这个名字,我就绕道走。”
唐敬德:“……”
两人又谈了一会,白起起身告辞。
临走时,唐敬德终于还是对白起说出了那句话:“白起你听好了,我妹温柔端庄,聪慧善良,若哪天让我看到她眼中有泪,身上有伤,我定将你放置油锅,炸至里焦外嫩,两面金黄。”
白起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如此中二的台词被这样正经地说出来,也太有喜感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强忍笑意,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