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一个卖唱为生,身不由己的弱女子,自然是孤苦无依的。
“星云你也无牵无挂的,假如你死后下葬墓碑上想写些什么?”
挠了挠光头,星云道:“主人,我死了就化作尘土呗,还弄个小房子住干嘛。”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微风拂过,赵驷抽出奢靡狂在石碑上刻下“春英之墓”四个大字,
又在旁刻下一排小字“知音赵驷立碑于此”。
字并不算好看,一笔一划极为郑重。
镌刻之时奢靡狂的煞气都自觉的收敛起来。
“知音赵驷立碑于此,没想到你还挺多情的。”
忽然一个清丽的声音从赵驷和星云身后传出。
听这人话音传来的距离很近,然而星云此前没有丝毫察觉。
等他们俩回头便见一身红衣的无极正一脸玩味神色看着赵驷。
“原来是无极前辈啊,前辈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担心找不到你呢。”
“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我一直在暗中盯着你呢,你跟本就没找过我!”
“前辈,你神通广大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上哪里找你啊,但是我心里确实想过去找。”
这塔灵姑奶奶出来走动走动之后能把自己忘了多好,从此两不相干,
奈何人家找上来了,还说一直暗中盯着自己,这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长疏了口气,无极上下打量着赵驷。
“赵驷啊赵驷,口是心非。”
“为了一个歌姬杀宗门之主的亲眷,颁布保护平民的法令,你和他还挺像。”
无极话刚说完便听星云道:“前辈所言极是,主人的所做所为确实合我心意,我也感觉我俩挺像。”
“光头长虫,谁说赵驷是和你像了,我指的是我一位故人。”
“就算十条长虫捆在一起也憾不动人家一根手指。”
“哦.....”星云委屈吧啦,十域之内素以瑶光为首,自己也活了数百年还未曾见过有谁这般厉害,也不知道无极说的是真是假。
看着星云的囧样,无极也懒得再数落他,接着之前的话题道:
“尤其这给心爱女子立碑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听到这话,赵驷可急了,这要传到女帝耳朵里自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前辈,话可不能乱说,春英怎么就成了我心爱的女子了。”
“那你为她做这么多,立个墓碑还动心思,将自己名字也留在上面。”
“说来我对她心中也有愧,春英的死是刘长山一手造成的,却也是因为我的大意。立碑留名也是为了警醒自己。”
“主人,你不必自责,你看上春英的曲艺,赏她金子,确实引起刘长山的坏心思,
但这并没有做错什么,只能怪春英命不好。”星云见赵驷神情落寞便安慰了几句。
“星云,我感到愧疚的不是这些,而是我低估了某些猪狗的贪婪和险恶,是自己的天真。”
“我明知道那刘长山绝非善类,却以为在他那交了赎金就能换得春英自由。”
“我明知道春英孤苦无依,却以为给她买了房子就算安顿好她余生。”
“像刘长山这种宵小在我面前做着笑脸人,回头他就变成虎豹豺狼。”
“我赵驷从今日起,再遇到这等小人,不会留半分余地,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