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就算昨晚失眠了大半宿,苏澈还是顶着黑眼圈强行起床,打算为师傅送行。
让他颇有惊喜的是这一觉醒来,他的在丹田灵池里居然有了几丝明亮的灵力,虽然不多,但也可以佐证他修行的方法并没有错。
苏澈满意的笑了笑,正好一会儿还能跟师傅汇报一下成果。
收拾妥当,他打算出门,谁知他刚推开门,却见浔悠刚好迎面而来。
“浔悠师兄,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苏澈好奇的问道。
浔悠笑道,“刚为宋师叔送行,这不是正好顺路看看你么。”
苏澈嘴巴微张,惊道,“师傅已经走了?。”
浔悠颔首道,“下山月巡的弟子带来消息,说是东海有仙山现身,可能有灵宝出世,师叔便提前出发了。”
苏澈惭愧的说道,“师傅出行,弟子却没能送行,真是惭愧。”
浔悠安慰道,“宋师叔修为高深,师弟你也不必太担心。对了,”说着,浔悠拿出一条手链递给了苏澈,“这是宋师叔让我带给你的,他还说以后只要有机会便会给你写信,你在山中安心修行就好。”
苏澈接过手链,手链上串着的正是曾用来布下厚土惊尘阵的五枚厚土符石。
“这串手链是宋师叔在白玉京订做的,”浔悠说道,“上面的厚土符石灵力沛然,想必应该是件护身法器,师弟可要好好保管啊。”
苏澈看着那串手链,只觉眼眶有些酸。
对于失去儿时记忆的苏澈来说,宋乔与他而言可以说是亦师亦父,经此别离不知重逢之日何其久远,黯然神伤也是人之常情。
浔悠不想让他继续伤感下去,便挑开话题问道,“苏师弟,我听宋师叔说你以后就暂时在隐仙峰修行了,是这样吗?”
苏澈这才从悲伤中醒来,点头称是。
“六脉之中隐仙峰主掌教育之职,留在隐仙峰确实是最佳之选。”
听到浔悠讲到了六脉之事,苏澈的注意终于被吸引到了此事身上,他问道,“浔师兄能给我讲讲咱们太玄山的事情吗?”
之前王佐只是给他讲了个大概,毕竟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太玄山的弟子了,若是连自家山门的事情都一概不知,那可属实有些荒唐。
“当然可以。”
两人回到屋中坐下,浔悠便一一介绍道。
“太玄六脉各掌其职,仙室峰为掌门所居,有统御诸峰之责;”
苏澈赶忙倒了杯水递给浔悠。
浔悠点头一笑,接过后轻抿一口继续说道,“晓月峰因为都是女修,因女性之心细温婉,山中的药田灵兽都由晓月峰掌管;”
“然后就是我所在的云梦峰,主掌山中各个阵法禁地。”
“遇真峰在六脉建有司星台,便有司星录史之责。”
“而天柱峰比较特殊,”浔悠道,“天柱峰兼管山中财产灵石与刑法之责。”
两人你问我答聊了有一阵子,忽听门外有破空之声,两人向外一看,来者正是昨日带着苏澈去菁英阁登记的王佐。
苏澈赶紧出门相迎,拱手道,“见过王师兄。”
浔悠跟着出了门,“王师弟可是来带苏澈去上早课的?今天不是讲琴艺的日子吗,怎么苏师弟也要去听?”
遇真峰早课分为“道”与“术”两门,“道课”自然是以讲修行大道为主,是山中各脉所有下三境的弟子都必须修习的;而这“术课”则五花八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有涉猎,各弟子可以自己选择修习。
王佐道,“师尊交待了,虽然苏师弟不是他亲传弟子。但受人所托,也要当做亲传弟子来对待,既然如此,当然不能落下了。浔师兄,可要一起?”
浔悠连连摆手推辞道,“大可不必!”他同情的看了一眼苏澈道,“既然这样,苏师弟,我就不陪你了,等下次有空我再带你好好逛逛太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