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走上前,看向了放在台下的“星落”,望的有些出神,他弯下腰,想要伸手将星落拿起,右手刚刚接触到星落的同时,一阵寒意瞬间袭来,让沈知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是将剑身紧紧握于手中,刚想提起,却发现,此剑巨重无比,刚刚没有准备,这一时间的举动,竟没办法将此剑拿起。
“我瞧师父平时手拿此剑轻松无比,怎到我手上竟显得如此沉重?”沈知意眉头一皱,双手并用,才终于将台下的星落拿了起来。
沈知意将剑拿于手中,道:“这或许就是师父口中所说的‘大巧若拙’吧。”
他并未将剑拔出鞘,或许是他自认为现在自己的境界还未到使用这把“星落”的时候。
正在端倪之际,门外忽闻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茶馆大门并未关上,沈知意转头一望,忽瞧得门外站着一人。
那人身穿一件墨色古香缎袄子,身材健壮而修长,虽然头带斗笠黑纱,但是瞧得出这是一个男人。
沈知意瞧那人没有进门的意思,便张口,道:“客……”
口中客官二字还未说出口,只瞧见那人双指猛然掷出,利器破空而响,一道寒光闪过,沈知意心中便知:这是暗器,想必此人来者不善。
沈知意双眼冷对,轻轻歪头,只瞧见那利器猛然窜过,与沈知意脸颊只差那么一毫,几缕发丝悠然飘落。
“咚!”的一声,那利器便刺入了沈知意身后的门板之中,声音巨大。
沈知意微微抬眼,看向门口立于的男人,并不言语,先瞧瞧对方有些什么举动。
只瞧见那人竟拱手行礼,道:“少侠想必是宋前辈的传人,功夫也实属了得,在下无心之举,还望勿怪,有劳与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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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通报一声,就说云州的天机阁,我家主子天机阁阁主应如是有请。”
“天机阁?”沈知意眉头一皱,这名字似乎曾经听自家师傅提起过,而他口中的宋老前辈想必就是自己的师父,但是师父今日前脚刚刚离开,这让他去哪里通报去?
说罢,那人转手便又朝着沈知意投来一物,看样子这一次并不是暗器,沈知意伸手便接,一个转身将空中之物抓于手中,定睛一看,像是一块令牌,上面写着“天机阁”三个大字,拿在手中还有些分量,不知是用什么打造的,看似坚硬无比。
“诶!”沈知意刚想出声应答,想告知那人实情,谁曾想那人根本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才刚刚转眼之间,那人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见如此情况,沈知意也无可奈何。
待那人走后,沈知意转身朝着门板上所插入的飞刀走了过去,手握小刀刀柄,将这把小刀从门板上拔了下来。
这一柄暗器打造的十分精细,刀身锋利无比,吹毛断发,若是刚才被这暗器划伤了某处,那可得让自己喝上一壶了。
只瞧见刀身的左右两面,左边刻着一个“天”字,右边刻着一个“机”字。
沈知意自言自语道:“想必这就是天机阁独有的暗器?”
沈知意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飞刀与令牌,陷入了沉思。
天机阁这个名字,沈知意似乎曾经听自己师父讲过。
天机阁阁主应如是,好客大方,谦谨守礼,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喜结天下英豪,非常渴望人才,话虽如此,事实上,自家师父从未与应如是见过面,只是听到过些江湖上的传言。
不过沈知意可以确认一点的是,自家师父在此隐居数十年,早已不理江湖中事,这天机阁却还是能打探到师父的清修之地,着实是有些能耐。
“现如今师父远行,我手中又拿着这飞刀与令牌……”一个大早就涌来了一堆破事,先是师父远行,留下了星落与茶馆,接着又是来自天机阁的邀约,倒是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了。
沈知意望向了屋外,太阳早已经高升至空中,看着屋外的太阳,道:“天机阁阁主名声远播,既然如此,就代替师父去一趟吧。”
沈知意也是思前想后想了好一会儿,毕竟想到应如是是一个连师父都知道的一个人物,想必在江湖上的声望也不小,再加上应如是喜欢广交贤士,听说也并非是什么邪魔歪道,此等邀约,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现在师父远行,沈知意在反复权衡利弊之后,便做下了这个决定,代替师父去一趟云州,到时候见了千机阁的阁主应如是,就实话实说就好,江湖中的老前辈,想必也不会计较这么多东西。
沈知意长舒一口气,面容神情表现的有些懒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也有离开“浮生若梦”的这一天。
他再一次打了个哈欠,将千机阁的令牌与飞刀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看向刚刚放于台面上的“星落”,道:“看来要代替师父赴约的话,那就要早日出发了,云州离白鹤城的距离可不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