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无私的散发着光和热,去温暖寒冷的人,蓬松的雪因为感受到了来自天敌的抚摸,表面已经开始融化,被残留的风掠过,让雪结上一层薄薄的冰。
荀觅走的小心翼翼,高跟鞋虽然能够不让她摔倒,但是脚已经冻得有些发木,让她不敢大意。推开天台那不锈钢铁门,寒气顿时铺面袭来,额前的秀发在她眼前飞舞。
不自觉的紧了紧白色羽绒外套,门旁有一块红布冻得发僵,不远处那件有些发黄的白色衬衫也在述说着不满,飘舞的袖子在风中招摇,让荀觅以为是这是在迎接她的来到,殊不知这是来自一个男子对于即将到来的尴尬在表示无奈。
那个男人躺在雪地里,呈大字形,荀觅来不及观看那个男人和头发一样长的胡子,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胯间的一抹黑,让她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高呼。
世上还有如此不怕冷不怕丑的人,竟然在这种天气光着身子躺在雪地里睡觉!
男子早已知道有人来,只不过他以为是第五名那个臭小子,所以他并未有所动作,而是继续吸收太阳里的那些热流,即使在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后,男子也依旧闭着眼睛,因为他不想睁开眼睛面临尴尬,他从未在这种状态下面临女性,即使脸皮厚的发黑。
可能是因为紧张,又或是因为好奇,有个头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想要打量到底是何人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划过,这让倒在地上的男人显得更为尴尬,不得不连忙爬起来将不远处的耐克裤衩抄起,将自己不听话的宝贝藏了起来。
第五名在一旁暗呼不好,于攀却是已经迈开了步子往楼上跑去,矮矮的个子正好掠过荀觅性感的胯看到一个男人在慌张的收起棍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冰天雪地里的干柴和烈火,纵使在冰冷刺骨的风和已经快要消逝的雪中,还要叙述那个流氓的故事。”
“秦棋,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这场风花雪月中的尴尬来的有些猝不及防,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么等你穿好裤子后能不能不揍我?”第五名哈着白气,语气非常的真诚,真诚中带有一丝奸计得逞的味道。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么等我走到你身边的时候你头上一定会长出五口坟。”
穿好裤子的秦棋,一脸阴郁的向第五名走去,然后拍了拍手上残留的一点雪渍,他今天一定要教训这个关头小子,要让他知道可以坑天坑地但是不能坑爹,坑爹后果很严重。
荀觅秀眉微蹙,戒备的将第五名护在了身后,她对秦棋的好感大幅度的下降,看着健壮的秦棋脚步并没有停下,连忙大声喝道:“你想连女人都要打吗?”
秦棋恶狠狠的盯着第五名,余光却是打量着荀觅,这是一个有着一双丹凤眼的女人,琼鼻冻得有些发红,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看着秦棋如此不加掩饰的打量自己,眼神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似乎割破的外套和皮肤,能够看到她心里的秘密,让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立马结束这种被心理侵略的弱势,随即开口道:“你要是打孩子和女人就不是男人!”
于攀站在一边拉了拉荀觅的细绒白袄,有些不解的开口:“额······难道刚才你没有看清吗?”
秦棋停下了脚步,放弃继续观察荀觅,因为他已经大致猜测到这个女人的身份,又扭头看了看正在说话的于攀,露出思考状。
第五名看着秦棋脸上一阵变幻,不敢再待下去,拉着一脸不解的于攀立马开溜,嘴里在给于攀解释着原因,“她自然是看过了,只不过荀老师对男人的要求比较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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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世界变化了很多,你也变了很多,甚至我都无法确定如今的你是不是当初的他。”
房间里的窗户很小,白天拉着日光灯,但是因为汞蒸气在冰凉的灯管凝集,现在显得还不够亮,让房间有些昏暗,秦棋从卧室里换了衣服,倒了一杯热开水递给了荀觅,对于之前的尴尬两人并没有在意,或者心照不宣的装作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