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太阿峰上,寒山居、术苑、玉京小筑中,三道人影一起抬头而望,一瞬之间,代玄龄、张庭明、胡忘归身形显化在太阿峰上的虚空之中,面面相觑,都是一脸凝重神色。
代玄龄看着两人,道:“两位长老有何发现?”
张庭明皱着眉道:“方才一道灵识力量忽然笼罩仙门,极为强悍,但却是转瞬即逝,老夫没有捕捉到来源。”
胡忘归道:“我也只是有一丝微弱感应,并没有接触太多。依大长老之见,来人可有恶意?”
张庭明一脸严肃庄重之色,道:“不清楚,不过此人修为至少是与老夫一个层次,甚至更强,五境中有此修为的屈指可数。”
代玄龄心中一凛,道:“这等人若是想要隐藏踪迹,也难以探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请二长老多加留意,提防一二。”
后山,石室内,那人惨白面孔忽地一皱,又看了一眼时钰,气若游丝地喃喃道:“云海仙门……血脉之力……气体同修……天意,天意啊……”
只见他缓慢地抬起灰白干枯的手,一道吸力从掌心涌出,一下子将时钰摄到身前。
“你,你做什么!”
时钰大惊,急忙奋力反抗。倏地一股力量从那人掌心处落下,一瞬将他禁锢,全身顿时动弹不得,只能令人施为。
只见那人轻哼一声,劲气从体内迸发而出,将附在身体上的山壁泥土震散,机械般的活动了一下身子之后,慢慢抬起手,随着他的指尖拨动,时钰身上的衣裳渐渐脱下,露出古铜色、略显健硕的上身。
时钰只觉得菊花一紧,脸色一瞬煞白无比,翻着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眼前毫无生人气息的惨白面孔,嘴中不断地发出呜呜呜地声音,像是哭诉,像是求饶,又像是呼救。
那人眼皮沉着,似乎要随时合上去一样,不理会时钰的动静,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将时钰的衣服脱下之之后,化指为笔,在时钰的胸口画下一个十分复杂的图案,外有五方,内有两极,环环相扣,丝丝相连,一缕缕奇异气韵激荡在其内。
时钰起先十分的惶恐,奋力挣扎着,但是那些图案落在身上之后,他发现天地间的灵气和体内的热流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涌入自己的体内。他顿时平静下来,疑惑地看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异男子。
这人,好像不是要加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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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那人画完图案,手掌一翻,掌心数道灵光闪烁,掌心一寸的空气中,浮现五种物件飘动。
其一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金黄通透的矿物,其二是一截两寸长的深青色虬龙老枝,其三是一滴鸽子蛋大小、如同乳汁的水珠,其四是一块弹丸大小、殷红如血、其内有缕缕轻烟萦动的晶石,其五则是一小块劲黑褐色的土块。
那人手掌一握,掌心上的五件午间像是被置于烈火之中,纷纷化作颜色各异的液态,在他的控制之下,一起流入时钰胸口的那一个奇异图案之中。五束萤光各占一方,相接相连,丝丝缕缕,布满整个图案。在图案之中,五种不同的萤光杂糅在一起,化作两条阴阳鱼游走其中。
随即他单手印诀,一个个法诀飞舞落在图案上,接着一掌派出。五种萤光随同其中的阴阳鱼流转起来,一种玄妙的气韵悠扬着。
时钰闷哼一声,身体像是盈空一般,进入一种神奇的状态中,意识渐渐飘渺起来。他胸前的图案则是渐渐地没入他的体内,一瞬时间,天地灵气和体内的热流疯狂涌向他的膻中穴处。
那五种不同神秘物件所化成的奇异图案正落在他的膻中穴处,两条阴阳鱼游走与气旋周遭。奇怪的是,天地灵气和他体内的热流涌至此处后,纷纷被那图案中的五件神秘物质和阴阳鱼吸收,半分没有进入气旋中。
那人做完这一切后,眸光黯然,重重地闭上眼睛,垂下头枯坐着,像是生机尽去一般,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