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滔撇了一眼,端起手中斟满酒的玉杯说道:“这位姑娘,之前发生了些许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那我借着这一杯酒,化干戈为玉帛,重新认识一下,以及你的朋友。”
季云滔双眼上挑,做出一个挑衅的动作。
南宫柔鼓着嘴不说话,腮红愈发明显,那一口酒还有一半残留在嘴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只得瞪大眼睛,算是给了季云滔一个回应。
李慕见状正要起身开口化解尴尬,墨绿色袄裙的谢婉玲,率先起身举杯道:“大人,柔柔先前不懂事,冒犯了大人。大人宽宏大量,不予追究,是柔柔的荣幸,柔柔因为胆怯有些紧张,才会有些无礼,谢大人海涵。”
季云滔看着南宫柔的样子,憋着笑说道:“小事,都是小事,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坐坐坐”
谢婉玲落座后,悄悄递给了南宫柔一块手绢,南宫柔借着擦拭嘴角,将口中残留的烈酒吐出,又抿了几口热茶,才舒缓过来。
桌对面,季云滔与李慕两人已经在开始称兄道弟的一杯接一杯喝着。
“李兄,实不相瞒,你是我见过最有侠气,最仗义的人。来来来,就凭这点,干了这杯酒!”
李慕一拍胸口,啪啪响,端起酒杯说道:“那必须的……干……”
季云滔又各自斟满杯中酒,说道:“李兄,兄弟我就佩服你们这些走南闯北的游侠。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嘛干嘛,活得潇洒,活得自由。来来来,为了自由,干了这杯酒”
李慕豪爽的举起酒杯:“为了自由,干杯”
不一会儿,桌子便多了几壶空酒壶。
侍女们正陆陆续续上着美味佳肴。
季云滔两人一手持酒杯,一手各拿着一只鸡腿啃着。听着李慕讲述自己的江湖乐趣,说到妙处时,各饮一杯。
约摸一个时辰后,酒楼的掌柜恭敬的站在雅阁门口,季云滔借着尿遁,悄摸见了自家酒楼的负责人。
…………!
李慕:“季兄,不是我李某吹,在薄洲那一片,江湖上有几人不识我李慕,有几人不给我李慕几分薄面,以后季兄到了薄洲,看我李慕安不安排好你季灵均就是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季云滔:“说真的,在下就特别羡慕李兄。虽说小弟我在朝廷有那么一官半职,但处处受人节制。不怕李兄笑话,年后,小弟相中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对小弟也是一见钟情。就在小弟准备与那女子进一步了解时,突然就有那么一个公子哥,仗着家里有点势力,竟然横刀夺爱,强行掳走了我那准备娶进门的相好,还让手下的马仔将小弟打晕了扔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要不是小弟命大,这会儿小弟就无缘与李兄再次谈心”
李慕闻言猛的怕打桌子,愤怒的问道:“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敢做出这番人神共愤的恶事,是谁?季兄,你告诉我,这事,我李佑权替你出头,我李佑权要替天行道。”
季云滔:“李兄真乃义薄云天,重情重义,真男人也。好,李兄,你且随小弟去。小弟窝窝囊囊活了那么久,一直不敢替我那可怜的娘子报仇,今日有李大哥相助,我,季灵均,豁出去了……”
季云滔一嘴的胡扯,从看中到相好,最后已经是娘子。不过,已经喝上头的李慕才不管是相好还是娘子。
谁敢动我兄弟女人,砍他……!
李慕:“走,季兄前面带路,今天我李某人,为民除害!”
面红耳赤的两人,一个持刀,一人持剑,骑着马向城外飞奔而去。
两位女子策马相随。
南国佳人的掌柜摩梭着手中的纸条,在训着下人,“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胆敢透露出去半个字,剥了皮点天灯”
季云滔哪有那么能溜达,能从皇城溜达到外城,若是跟随着从皇城南宫府中出行的一行人,就可以说的通了。
命,不是白救的!
酒,更不是白喝的!
大侠,也不是只是喊喊口号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