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跟打了鸡血一般,抓过木棍,就是一通毒打。
顿时,“鸡飞狗跳”,“大动干戈”,“非死即伤“,“人畜哀嚎”,“不死不休”,在大漠中久久回荡,令人……也令蛤蟆回味无穷。
……
许久,许久。
一人一蟾,累的筋疲力尽,直挺挺地倒在大漠中,喘着粗气,连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人仰蟾翻!
“你……你……你个老头儿,打……打起本……大……大大……仙真……真真是……”金蟾捧着滚圆的肚皮,大嘴巴不受控制地咧到耳根处,那条怪异的后足配合着不时地抽搐两下,竟半天都没回过魂来。
“闭……闭……闭嘴!”秦非老脸扭曲。一时血气上头,蛤蟆没打废,差点先把自己折腾半死,这要是让世俗看到,还不被笑掉大牙,耻笑百年。
一想到如此,秦非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屁股坐死金蟾,奈何此时全身无力,又痛又酸,只能干涩涩地瞪眼而去。
“老……老头儿,我……我警告你,别……别以为本大仙好……好欺负,若……若是我爷爷在,一……一根指……指头戳……戳死你,信……信不信!”金蟾吊回半口气,斜着眼珠,得理不饶人,把祖上都搬出来了。
秦非闻言,皱着眉头扫着金蟾,不禁多撇了两眼,顿时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
眼前金蟾还真是只小崽子,他居然连只幼崽都没揍到,吾辈老脸简直不知道往哪里去搁,气煞人也。
“蛤蟆,叫爷爷!”秦非捏着老胳膊老腿,酸痛不堪。
他胸口血气翻滚,气不打一处来,强压下心中恶气默念:要有爱,不应有恨。吾辈当自强,替天行道……不对,恭行人道。
“你大爷的,胡言乱语什么!”金蟾磨爪,霍地翻过背来,唾沫星子狂喷,炸锅了。
这半条命的老头儿太狂妄了,竟敢大言不惭让他认祖归宗。
“吾要替你老祖,教你三纲五常。”
“你个老不羞的,居然想奴役本大仙!”
“是又怎样!”
“可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老鬼,简直毫无人性。”
“对于你这满身长瘤子的小鬼,不需要人性。”
“害!过来叩首跪拜!本大仙大发慈悲,不与你计较。”
“吾辈德善兼备,不欺幼童,还不速速过来磕头认错。”
“呸!你爬过来!”
“哼!你滚过来!”
“爬来!”
“滚来!”
……
一人一蟾,在一番壮烈地唇枪舌战后,终于是升华到了四目相视,“肝胆相照”,“心心相印”。
……
“呜——呜呜——呜呼——”
晴空呼鸣,遥远的天际,黄沙漫天,昏暗袭卷八方,声势浩大。
顷刻间,自远方隐隐朝着秦非这片地带,吞没而来。
危机,一蹴而就!
“害!是沙暴,沙暴来了!”
金蟾一双眸子瞪得老大,咧着大嘴,暗道一声晦气,扭头就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