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憾不再变换思路,看着桜那冷艳的脸庞,要不是脑袋里永远按耐不住的往她的岁数上跑偏,他可能有所期待呢。
哪怕是李家宗亲。
孤男寡女共处异域。
桜却没有露出嘲弄的表情,反而思绪还在体会李憾随口说的“威慑”之意,并立刻让李憾再展开解释下。
李憾只好正形正色。
首先,我承认我之前对冥界的认知是模糊而混乱的。我知道它是一处特殊的界域,和我们大唐地界差不多,这一点,我是比普通人理解多一点的;
其次呢,我对冥界掌管生死轮回这个事却又跟他们理解没有什么不同。
来了冥界,通过阴罗几次解说,我才明白冥界并不掌管生死,只是做好分类。
他们只是代理人,并不是最终的决定者。
你可以说是背后力量的执行人。
所以,我在猜想,所谓无归人的领地,冥界的禁地,不过是契入这里的一颗钉子。
“可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对冥界有过举动啊,除了那些无归傻人不痛不痒以外。”
桜经常在幽灵船上俯瞰银河,在那里度过了无尽岁月。更多时刻她就像就一位冥界的旁观者。
不开心了,就杀几个无归人解解闷。冥界的人最开始也杀,杀到后来大家叫她“疯婆子”,“疯女人”,就再也不敢碰她了。
“有时候,存在就是威慑!”李憾这一刻,露出了智者的光芒,仿佛下一刻,他的目光就要沐浴在桜的头上。
就在桜就要一个栗子敲在李憾的头顶时,她突然僵住了。
李憾走进了幽蓝火焰,火焰一分为二,仿佛怯懦讨好他一番。等李憾走过又合拢为一,但始终离开他一段距离。
这样在火焰中形成了一个中空的圆圈,走到中途,李憾还回头挤了挤眼睛,示意桜跟上。
饶是桜在冥界怼天怼地,此刻竟然也犹疑的起来。更加让她不解的是,此刻她竟然没法直接读取李憾的神识了。
李憾只得朝桜挥了挥手,让桜赶紧过来。
不可一世的桜竟然真的犹豫了一刻,才咬牙切齿地走进了火焰。虽然她对李憾抱有很高的期待解开这个谜团。
但是绝对没有想过需要这样以身犯险,千年都未曾想过。
火焰果然如见到李憾一般,同样也远离了桜。桜虽然愕然万分,但是脚步没有停下,甚至比李憾更早的踏上了祭坛。
只有这一刻,桜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李憾也随之踏了上来,随即伸了个很做作的懒腰,一副欠扁的模样。
桜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最终一记栗子还是敲在李憾的脑门上,疼得他一个咧嘴,只得悻悻然说到。
我说,我说,我全说...
首先,你让我感知周围那些无归人的时候,我有幸看清楚了四根柱子上的花纹,原本我是看不清的。这些花纹你有没有印象?
桜刚准备下意识的摇头,突然愣住了!
幽灵船,是吧。李憾最早注意到幽灵船边的花纹时,还以为是一套武林秘籍,拿着剑还比划了一通,还疑惑过为何跳变太多。
现在懂了,幽灵船实际上就是石棺的座子。或者说幽灵船是卡在四根石柱中间,而石棺则是放在幽灵船的船甲板上。
就在那一刻,很多事情李憾都想明白了。
无归人的神墓就是清理者留在这个界域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