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这曹胖子谨带了那大儿子前来赴席,却也是多留个心眼。
还未至凤来仪,只见那念汲早已远远的望见,迎了出来。到得楼上,酒饮半盏菜过两味,方才徐徐道:“今儿个南市很抓了些个鼠窃狗偷之徒,因此上我家巡长职责在身,还请曹庄主且先安顿安顿。”说着便欲头前引路。只见这曹胖子眼睛一眯,随即便哂道:“既是恁地忙时,我且明日再来!”这念汲作势欲拉,心底里却喜:“真真是天助我也!必叫这此事能成。”
话说这曹胖子才一出店口,行不上三四百米,就忽觉睡意沉沉,才欲回头,就已然向那地面倒去,才将将歪了下身子,就见一蓬头垢面满脸污泥的汉子突地从斜刺里冲出,一壁厢一叠声唤着“这青天白日的,老丈,你这是怎么了?!”一面用肩膀去扶他肩背。“老丈,你这怀里咋尽是些散碎纸稿?似这般漫天飞絮,却待如何是好?”说尤未了,只见这曹老庄主眼前一黑“此番休也!”
却说这乞丐一叠声叫着可有郎中,待得人聚得多了,便也趁便溜出城外。恰在这人多眼杂的关头,不知道哪里来的书生念起了那地上的纸稿,却净是些卖男鬻女、丧尽天良!此事却早惊动了官府,待得巡尉赶到,却哪还有踪迹可循!没奈何,只得暂且收监!
本欲捱过些日子,待得过了风头,再胡乱判他个身份,便也就这般做得圆满!可谁知这屁股还没坐热,这先朝度支,本朝以开府荣养的李翰林就擂起了那堂前鸣冤鼓。也得亏他一六十老者,竟也能吼的似这般声嘶力竭。直传破那三里街坊,震动那八方邻舍。不一时,衙门外就围满了左邻右舍、四方街坊。
那头大如斗的知府却正带引入后堂,只见这李兰性一甩袍袖,朗声道:“老夫既已致仕,又如何入的你这后堂?!还请知府升堂!”
硬着头皮上架,只见这知府方一扶正官帽,这李翰林便朗声道:“小老儿状告这历年城尉并前任知府、当今太尉!”我滴个娘诶!你怎可把他这身份在公堂上直接报出!须知那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难道这东都留守,竟也不是那朗日青天?!”听得似这般诛心之言,这知府反倒安定了心魂。
原来这殷洛开国时曾为新都,后来虽迁于安丰,但这里到底也称作留守。只是时移事移,渐渐地也没人叫了。只是那城南尚有一处行宫,却多得些年老宦官于此修养身心。
想到此处,这知府不由眼睛一亮,连脊背也似挺得直了。把那惊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只听这李翰林道:“小老儿告那太尉于知府任上勾结牙子,买卖人口,就连我家小女,也被他,也被他卖与西域番僧!”“可有人证?”“你只管抓人便是,多的老夫自会料理!”顿了顿,终是说道:“老夫执掌太学十二载,虽不敢说桃李满天下,却也满堂多故旧,尽是紫衣人!”
听的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这知府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后背,只不知他会如何应对,且听我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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