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绝色?
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身着一袭乳白色长衫,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的俊俏味道。
即使有凤来仪楼里涂尽好看胭脂的姑娘花魁,比之眼前这位绝色公子都会黯然失色,就连周围的一些公子哥也会忍不住的看上两眼,再低头揉弄怀里的姑娘,听的一声婉转低吟后来确定自己是否有那龙阳之好。
正巧绝色公子转头望来,浅浅一笑,此般模样倒真应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秦佑年笑着回应,越看这位绝色公子越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拥有这等容貌的男子,不管在哪里遇见都会记忆犹新。
久等之下,始终不见如画姑娘。
来此的老少爷们却并不着急,唤来龟公换了一壶又一壶的霸烈黄酒,只为等如画姑娘出来的一霎那,血脉喷张,能有胆识逾越身份拔得头筹,赌如画姑娘眼帘低垂,青睐半分。
秦佑年左顾右盼,高首和两位姑娘相谈甚欢,左拥右抱时五指如游龙攀上,紧接着五指一握似猛虎盘卧雄山。
“公子,你好坏呀!”这一紧一松之下,惹得两位姑娘细腰乱扭,娇语声声,脸颊酡红,羡煞旁人。
高酋依旧不动如山,始终望着空空如也的高台。
朱胖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学起了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他也知道说话漏风,所以一字一句念的很慢。声音虽小,一些离得近的姑娘们听见朱胖子所念的一首首“歪诗”,顿时双手捂面,羞红了脸,没舍得逃开。
那些公子则是大开折扇放在胸前,闭眼细品,再睁眼赞叹“好诗啊,好诗,当赏!”一张张银票塞给龟公,今晚朱胖子的花销,他们包圆了。
绝色公子微皱眉,瞪了朱胖子一眼,侧身对着秦佑年又是浅浅一笑。
秦佑年一阵恶寒,一度怀疑绝色公子有龙阳之好!否则怎会对美色春光无动于衷,反而对他两笑留情。
秦佑年刚转身想离绝色公子远一点,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秦公子,可否去外面的画舫一叙,叶绿竹的身世,在御神机可不是只有朱胖子一人知道。”
这是,千里传音!
秦佑年神色一紧,回过身发现那位绝色公子已经下楼正笑望着他。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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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年一把拉过朱胖子说了“我离开一会儿”,也不管美色蒙眼的朱胖子听没听进去,便直直的跟着绝色公子下了楼。
有凤来仪楼对面的河边停了一艘精美画舫,飞檐楼阁,说不出的气派。船头迎风飞舞的一个巨大灯笼上,龙飞凤舞写有两个大字——“拓跋”。
跟着绝色公子上了画舫,便有两名模样清秀的侍女拉开围帘。
茶台旁,
秦佑年和绝色公子相对而坐,离得近了,能闻到绝色公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这厮应该常年在帷内私混。
秦佑年拱了拱手,不确定道:“拓跋公子?”
哪知绝色公子闻言,掩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胸前轻点了几下。
几个呼吸间,两座傲然雄峰差点撑破了绝色公子的衣裳,赫然涌出眼前。
绝色公子解下发箍,任由青丝垂落而下,抬手把发丝往耳上拢了拢,笑道:“秦公子,现在可还要称呼我为公子!朱胖子可是一直叫我恶婆娘。”
“这………”秦佑年瞪大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大变活人的戏法他见过不少,但是像绝色公子这样,能凭空变出几斤肉来,并且还这么鼓的,当真是头次见到。
秦佑年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即使有凤来仪楼里最傲然的花魁,也比不过女子胸前来的波澜壮阔。
秦佑年收回目光,看向女子的脸庞,眼前的人儿,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如一方晶莹美玉般惹人遐想。
他终于想起来,此人正是那日在御神机一楼大殿绣荷花的女子,随即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说道:“若是女侠找我并无重要的事,我就回去等如画姑娘了。”
此女子,可是朱胖子千叮咛万嘱咐莫要招惹的人。若不是听见一道轻轻锁门声,当秦佑年得知对方身份的瞬间,话都不会说上一句,起身就跑,无奈形势逼人,令他正襟危坐。
只可惜,出门太急,木匣子没带,真要打起来还能过上两手。
女子始终浅笑,泡好茶,放一杯在秦佑年跟前,说道:“难道是我不好看吗?让秦公子待上片刻也不肯?”说完,她轻咬住嘴唇,低垂眉眼,再抬眸看时,水雾弥漫,似怨非怨。
“好一个勾人的女子”。
秦佑年别过头去,冷声道:“还请说事吧,这样浪费大家的时间。”
女子眉宇间闪过一抹杀气,紧接着消散一空,她用手托着下巴,说道:“我叫肖清漪,我的任务是杀了叶绿竹,为何迟迟没有动手,只是想和保护叶绿竹的人做笔买卖,怎么样?秦公子,可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喝杯茶了,你要知道我想杀叶绿竹,你和朱胖子谁都拦不住。”
秦佑年想了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说道:“肖小姐不妨说来听听,具体是什么买卖?我就是个二流高手,亏本的买卖我不做的。”
肖清漪给秦佑年倒上茶水,娓娓说道:“十五年前,靠近岭南一带的维景,仓水,西宁三城突发瘟疫,朝中太医列出的十几个药方用遍了,可效果甚微。随着瘟疫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当朝靐公在没觐见陛下的情况下,擅自领军坑杀了三城十五万人,并没有遏制瘟疫的扩散。靐公见情况不妙,下令屠城,幸好一个枯槁老人的出现救了三城仅存的人,此事平息后,乱杀无辜的靐公,不但没有被判欺君罔上的罪名,反而加官进爵权侵朝野。”
“而我,就是靐公坑杀的十五万人里,刨的双手血肉模糊,唯一从泥土里活下来的人。爹,娘,还有被那些凶神恶煞浑身盔甲的人赶出城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他们全都不见了,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那天晚上真的好冷,冷的我想钻回土里找爹爹和娘亲。”
肖清漪缅怀过往,两行情泪悄然划过脸颊。
官方吐槽:“秦公子,你们就迫害朱胖子吧,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