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侠武功盖世,为人又仗义,以后必定大有作为。”吴灵均又对二人说了一大堆好话,等脑袋里的词汇差不多被榨干了,才留下了地址和时间。
等吴灵均走了,陈清川迫不及待地问邱林染:“你觉得他是不是骗子啊。”
“觉得不像,但总感觉有些可疑。”邱林染睐着眼,右手扶着下巴,回忆着吴灵均的每个动作和神态,但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又朝说书人招了招手,说书人正说完故事,打算离场,见邱林染招呼他,便笑眯眯地走过来。
“大侠,找小的何事?”
“我想问问你,最近这山里,有没有闹出过什么大动静。”
说书人笑道:“这事儿确实是有,但是有些敏感,胡乱说话容易引火上身。”
邱林染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示意他接着说。
说书人笑呵呵地伸手把银子揣到怀里,把声音压的很低,用手挡住半边脸,说道:“大侠可知道聚山是怎么一回事?”
“聚山?”邱林染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印象,“金砖,你听说过吗?”
“没有。”陈清川也摇了摇头。
“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说书人听了才送了口气,把遮脸的手放了下来,“那么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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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二位可知道?”
这个邱林染当然知道,不如说全天下人没几个不知道。说的是前几年朝廷颁布的一道法令,讲“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对内要整顿文官贪污腐败、草菅人命,对外要靠兵卫彻底取缔侠客。只是听这名字就知道,对于文官的治理就只是说说,实际就是针对江湖侠客的。当时整个江湖都炸了锅,没了大侠的江湖还叫江湖吗?明显是贪官污吏被杀怕了,才不得已出了这样的政策。朝廷也向几个大门派接了刀想要杀人,但游侠生活本就漂泊无定,门派也是阳奉阴违,再加上官府效率低下,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知道,所以呢?”
“这缔侠令虽然没起多大效果,但也有不少游侠成了通缉犯,不敢光明正大地露脸,但是又想聚会,怎么办呢?只能在山里偷偷摸摸的搞了嘛。”
“听起来不是多危险的是啊。”陈清川忍不住插嘴道。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没错,反正平时也就多带个斗笠,也没多大影响,上头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最近有有心人在暗中拉拢这些被排挤的游侠,还成立了什么组织,好像叫‘侠隐阁’,要反对缔侠令,还成了气候,这不是图谋不轨吗?所以最近聚山这事儿也变得敏感了起来。”
这意想不到的信息确实引起了邱林染的兴趣,不过对眼下的局面没有什么帮助,“我再问详细些,附近山上有没有来历不明的尸体。”说着又报了几个吴灵均讲的发生战斗的地点。最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从说书人那里得到了想要的情报,邱林染心里也有了结论。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到了才发现吴灵均带着几个兄弟已经先到了。
“来,我给二位大侠先介绍一下我的几个兄弟。”
“不必了,还是那句话,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你们。”邱林染依然面无表情,不露声色。
“也好,也好。”吴灵均干笑着点点头,“那么我们走吧。”
一行人趁着夜色向山里走,邱林染一路观察着,发现确实有人来往的痕迹,而且人数不少,也符合吴灵均的描述。不知过了多久,看到一处山寨。
说是山寨,实际上不如说是营地,平地上空空的,没有任何建筑,只有一个个白色的帐篷。人数约有四五十个,而自己这边总共才八个人。
“两位大侠,他们没有寨墙,如若要跑,我们几个也拦不住,这次多亏你们帮忙,能守住南边儿吗?”
“能。”既然真见了流匪,邱林染对吴灵均已再不生疑,一口答应了他的要求。
“好,我们几个兄弟去包住其他几个方向,完事儿之后大家一起下山喝几杯。”
“活下来再说吧。”邱林染不怎么担心自身安危,虽然不清楚敌方战力,但是想跑是怎么也没问题的。想报仇雪恨就一路跟着便是,总有杀完的时候,何必急着一时?
“好,那么我就等大侠消息。”吴灵均分好任务,带着自己的人去了自己的位置。不多时,营地有了动静,邱林染知道,该出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