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渠哪儿会等青拒绝,一张没人用的上的面皮能把青绑在车上已经再便宜不过了,他直接叫人把东西送来,硬塞到青手里。青也不好推辞,也就收下。在手上把玩一番,确实薄如蝉翼,在阳光下宛如透明的一般,手感冰冰凉凉的,带在脸上一点不适都没有,反而有些舒服。
见青的容貌被面具遮住,赵月渠又松了口气,暗想:“这样才好,免得被选上,那还麻烦。”
车马很快来的秦家,下车,进门。只见一条青石路直通殿堂,两旁种着矮小的绿草,除此再无其他植物,石砖平滑规整,虽经千踩万踏却不见纤尘。殿堂外表磅礴但装璜朴素,显得大气而不失典雅。殿内宾客早已落座,赵月渠进来也没引起什么注意。青看着主座上的男人,那就是秦家家主秦豫新。长发披在身后并未束起,锦衣玉带、华冠丽服,神色庄重,透露着说不出的威严。
“赵家管家赵月渠,叩见秦老爷。”赵月渠走到秦豫新面前行了礼,按照规秦豫新也该走个流程。谁知秦豫新半天没有回话,赵月渠忍不住抬头一看,发现他正与青四目相对。秦豫新冷哼一声,一股威压铺面而来,站在前面的赵月渠直接跪了下去。青佁然不动,眼睛微眯,杀意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向秦豫新斩去,两道目光碰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寒意。
秦豫新突然哈哈大笑,抚掌道:“真乃少年英雄,请上座。”
青也不客气,大摇大摆走到秦豫新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去。满座宾客皆是议论纷纷,刚才两人争锋相对看似激烈,在旁人看来不过就是两人相互瞪了一眼,结果秦豫新就把人请到上座去了,完全摸不着头脑。谁知秦豫新还不罢休,直接问:“赵家公子,你会些什么?”
“老爷,时间还没到。”卢遥清偷偷提醒道。
“无妨,都来的差不多了,先开始吧。”
见没人敢反对,青站起来走到中间,道:“我只会些剑术。”
“那么把这在座的人都杀光可不可以?”秦豫新语惊四座,还没等人质疑,青抢先道:“这有何难?”话音刚落,掣剑随手一刺,距离最近的那家少爷的衣服的胸口上就多了个洞。力度控制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能看见肌肤又没有一点血迹。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青的身影已经像是白色的大鸟一般在殿上飞舞起来。闪转腾挪之间,所有座上客人衣服的胸口上都多了个洞,这时反应的最快的才刚刚站起啦。正当众人意味结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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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竟然直挺挺地朝着秦豫新冲了去。
满座哗然,秦豫新却大笑一声,道:“来得好。”卢遥清顺势把佩剑扔过去,秦豫新稳稳接住,摆开防御的架势。青原本想借机把他除掉,但是又想着没问过涟的意见自己不好随意处置,于是瞄准秦豫新架起的剑砍去。
“叮”
一声脆响,秦豫新连剑都没看到手中就就传来一阵酥麻的震疼,他暗自惊讶,连忙用力把青架开。青稳稳落地,不再追击,众人之见他白衣飘飘、挺剑而立,神情之间流露着说不出的潇洒与飘逸,皆被震住。
“好好好!想不到小小赵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人物。”秦豫新眉开眼笑,连连抚掌,“好,我家的女儿就决定嫁给你了,回头找个良辰吉日,你们也好早些成亲。”
“什么?”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他原本以为只是场宴会,散场之后直接走了就是,谁知道竟然是招亲大会,而且自己还被选上了。如果自己这么一走了之,那就是损了秦家的面子,带自己过来的赵家肯定没有好下场,虽然赵月渠动机不纯,但是因为这个害了整个赵家似乎也说不过去。
青把目光投向赵月渠,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但是赵月渠哪儿有什么办法,他拉住青单纯只是因为青长得英俊而已,但是万万没想到路边随便找的一个樵夫能被秦家选中当女婿。
正当青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虎女焉能嫁犬子?”
青感激了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只见此人身材矮胖、宛如肉球,本就不大的眼睛还被脸上的肥肉遮住大半,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声音异常的稚嫩。
秦豫新正要发作,青赶紧抓住机会冷笑一声,道:“没想到秦家已经内定了贤婿,我们赵家竟然将这招亲会当了真,真是太不识趣!还望秦老爷海涵,告辞!”说完一甩衣袖,扭头就走。赵月渠如获大赦,连忙跟上去。秦豫新哪儿不知道青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只是自己有错在先,不好发作。
“秦辅!”秦豫新的低喝声震得桌上的酒杯“叮叮”作响,被叫做秦辅的少爷连忙跪在地上,佯装知错,道:“父亲,孩儿处理此事确实欠妥,只是您说出去的话总要有人收回来,我也是万不得以...”
“砰!”
一声闷响,秦辅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直到落到地上才反应过来自己胸口挨了一脚。他惊愕地抬头看着秦豫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看着秦豫新充满杀气的眼神,他至少清楚地体会到了秦豫新的愤怒。
“滚去祠堂跪着。”声音冷如坚冰,秦辅挣扎着爬起来,一言不发,留下一个惊恐的眼神想要往外走。但是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用手一摸,摸到了断裂的肋骨,莫名的恐惧顿时涌上心头。秦辅怪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叫喊:“来人啊!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你!”秦豫新看着儿子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只觉得气血翻涌。秦宇死了,秦辅是唯一的继承人,而在座的都是未来要接受秦家统领的人,而让他们看见未来的老大就这副模样,秦家将来还哪儿来的威严。
“吾等先行告退。”不知是谁起了头,连借口都没找一个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有人带头,其余人也作鸟兽散,这场闹剧,以秦豫新最不想看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