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韩大哥身在岐山鬼市,手中握有杀器神臂弓,如今你又有什么能让北戎垂涎或是忌惮的?”
曾宽说罢也被自己突发的脑洞所震惊。
“韩某无财无势,唯有一身二品战力和一腔忧君体国之心而已。”
韩世忠慷慨悲愤地说道。
“二品战力……忧国之心……”
曾宽看着韩世忠,暂时也琢磨不透这北戎掳走梁红玉的真正用意,索性说道:
“罢了,待有进一步消息之后再做打算吧。”
“也只好如此了,省得我等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地乱撞。”
龚世镜也点了点头说道。
“没想到韩统制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不如这样,韩统制可先调集五千兵马于长安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待曾顾问和龚坐馆有消息后也可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吴玠看出韩世忠的心思,于是便想做个顺水人情,同时自己也能趁势向长安推进一步,可谓一举两得。
“如此,韩世忠便先行谢过吴帅了。”
韩世忠闻言没有再推辞,而是拱手道谢。
……
戌正。
长安城外某隐蔽处。
“老龚,你这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这是又在看什么呢?”
身着一身夜行衣,伏于暗处的曾宽对着身旁同样的装束却正在疑神疑鬼向后张望的龚世镜说道。
“老朽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但却没有察觉到丝毫的气机涌动,因此始终惴惴不安。”
龚世镜收了收心神,这才说道。
“我看龚坐馆倒有些风声鹤唳了,不知此番打算如何混进这长安城?”
自从离开咸阳之后,曾宽一路上也是思绪颇多,他不仅要思索如何搅乱长安城,趁机夺取城门并与西军里应外合,还要时时担心梁红玉的安危。这姑娘到如今都下落不明,也着实让人为之捏一把汗。
“曾顾问不是身具穿墙之术么?为何还会多此一问?”
龚世镜皱着眉头回过身来答道。
“龚大爷,这长安城的城墙可是非比寻常,我这只能流于形式的穿墙之术恐不能奏效。”
你以为这长安城的城墙跟平常老百姓家的墙头一样厚么?我若中途法力不济还不得卡在墙里面……曾宽无奈地挠了挠头。
“那要不你我二人先围着东南西北四座城门溜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狗洞供你我潜入?”
龚世镜白了曾宽一眼说道。
“倒也未尝不可,不过龚坐馆此法相对我二人如此高贵出尘的身份而言,未免有些难登大雅之堂吧。”
曾宽知道龚世镜故意挤兑自己,却也并不恼怒,只是随口说道。
“呵呵,那曾顾问便随我飞身而入。”
龚世镜说罢从隐身之处现身,随即疾行了几步,待临近城墙边缘时陡然发力,再看他飘忽的黑色身影瞬间便如登上了天梯一般,扶摇直上,踩踏着陡峭的城墙悄无声息地便没入了城楼之上。
这老小子倒是挺有一套,单凭人力而言,能有如此的轻身功夫,着实已属大能……曾宽暗暗夸赞着,倏地一闪,身形业已飞抵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