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成功把苏达问住。
他不会打狙,甚至从来没有打过狙。
在他的脑海中,打狙无非就是瞄准,然后扣动扳机,最后命中敌人。
可理智告诉他,他这样想法会出大问题,轻则丢失目标,重则让队友们丧命。
苏达沮丧着脸,双手端着打狙,看着安琪拉,摇摇头。
“不会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你会?”一听安琪拉懂,苏达面色瞬间喜悦起来。
“自然,你也不看我是干啥的。”
片刻后,苏达趴在山上,手捂着安琪拉调节好的打狙,最后一次注视着目标。
一号目标距离945米。
砰!
一枪爆头。
一号目标人物解决。
动静很小,三方都没有察觉。
成功了。
苏达心喜万分,这是他第一次狙杀,一枪毙命,实在帅气。
挪动枪对准第二人,回头看看安琪拉,眯着眼睛,通过眼神告诉她快来第二发。
此刻,苏达有些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恨不得秒接第二枪。
无奈自己不行。
二号目标距离1356米。
砰!
又是一枪,同样是击中头部。
只不过这次,对方并没有死,被击中后,爬起来就跑。
“异火者。”
苏达清楚对方是个异火者,这一枪距离太远,竟然没有击杀对方。
真可惜!
眼看着灰面人快跑的没影了,安琪拉夺过苏达手中的大狙,注视着逃跑的方向。
瞄都不瞄。
一枪。
两枪。
三枪。
三秒后,五枪直接撂倒了对方,远距离检测到对方还有一口气,又补了一枪。
你不是一枪打不死嘛,打你六枪如何,看你死不死。
干净利索,不拖泥。
打完,收工,安琪拉把大狙扔给了苏达,吹了口气,有些嫌弃道:“这破东西,威力真小,六枪才解决。”
而此刻,苏达盯着她,眼睛冒光,嘴角勾勒一丝笑意。
乖乖!
这真是大宝贝啊!
不但逃跑的快,枪也打不好,妥妥的神器。
得供着!
苏达眼睛呼呼直转,喜悦慢慢占据身体,望着安琪拉发呆。
认她当老大,应该能活命。
“简妮果然对我很好!”
“好个锤子。”
见苏达自然自语,安琪拉也低声应着,又瞥了眼楼顶的狙击手,淡淡道,“发什么呆,你还要不要解决那些狙击手不?”
听到安琪拉提醒,苏达慢慢回了神,对的,眼前还有棘手的狙击手要解决。
可,这些应该也不算是特别大的危机。
必定苏达觉得,自己想在有安琪拉,一枪可以解决一个,只不过九枪,几秒的功夫。
“安姐,要不我认你做老大吧?”苏达一脸贱兮兮的笑着。
“滚!”
安琪拉甩了甩金属裙摆,白了她一眼,轻蔑道,“我都说了,我可以负责保护你,但不是来当苦力的。”
此刻,安琪拉可不吃他那一套,苏达想的什么,她内心很清楚的很。
“要打狙,你自己来打,别想着你拿解救队友的美名,我出苦力。刚刚那几枪,我不过是看你太菜了,没忍住而已。”
苏达皱着眉,眼睛一转,低声道:“我不邀功,就给他们如是说都是你打的,你看怎么样?”
功劳?
安琪拉看不上,她要这些也没用,傲娇的盯着苏达,没好气道:“不怎么样。你要打,我可以帮你参谋,不打的话,我可要睡觉去了。”
如此傲娇的礼物,苏达还是第一次见。
不打就不打,打不了自己用炮轰。
这话,苏达也就在心里想想,至于说出来,没那个必要。
必定,以后可能还要靠着她活命。
夏风匆匆扫过,战斗持续了很久,空气中弥漫着不少的血腥味。
天空中盘旋着大批乌鸦,遮天蔽日的感觉。
也许它们是为了吃肉,也许是为了哀悼死灵。
“安姐,你现在还能变成武器不?”苏达盯着安琪拉看了好久,还是害羞的问道。
“能。”
此刻,安琪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本想多锻炼一下他,谁知道这小子总想走捷径,“不过我能量不多,对付这些小罗罗,你省着点用。”
说罢,安琪拉再次变成了胶囊,口中播报着:“武器系统已启动,备能1.9圭。”
上次2圭,这次1.9圭,上次一下子用掉了二十分之一。
听到这个差值,苏达也知道,也武器,以后不能随便用,至于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
可现在自己很弱,没有理由不用。
只是上次的0.1圭,用的有些浪费。
苏达扛着胶囊安琪拉,找了一块大石头当掩体,随后,命令安琪拉锁定敌人。
此刻的他,内心有些慌张,他不知道安琪拉是一个个打,还是一片片打。
如果是一个个打,那可能自己,接下来会被一群人扫射。
苏达内心暗暗嘀咕着:“哎,不知道眼前的石头,撑不撑得住!”
……
“锁定目标中。”
“目标锁定——一大批人族叛徒。”
这锁定的名称,苏达心里感觉有些专业,蝴蝶谷危害普通人,叫做人族叛徒,一点毛病没有。
他们这叫为族除害。
正义之举。
他们是正义之士。
“能量填充完毕,即将进入倒计时,请达哥注意安全。”
“5……”
“1……”
“嗵、嗵、嗵……”
几十道长短不一的光线喷射而出,如火龙般,呼啸着冲向远处的楼顶。
“这……”
苏达嘴巴张得数大,眼睛死死盯着火龙,“你家激光还能拐弯的?”
“要你管,解决了不就行了。”胶囊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激光过后,爆炸声四起,三个楼顶炸开了花。
所过之处,皆化为了焦土。
几十号人心脏部位,瞬间蒸发,肚子画了个圆,倒成一片。
顺带着楼顶也破了洞,红色的岩浆滴答滴答往下流。
巨大的声响,惊住了下方打斗的所有人。
蝴蝶谷谷主安涛,惊愕的望向烧焦的屋顶,内心瞬间凉了,咬着牙,有些不甘:“完了,彻底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