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从这些人脑海里浮现。
虽然大声说话的没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的却到处都是。
以至于没人注意到一个青衣小帽的汉子从他们身旁溜走,沿着葛荆离去的方向奔跑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几个起落就进入天梯山。
这速度,在所有人之上,顿时引起他们的注意。
毕竟从北城门到天梯山不过三五里,这么近的距离是毫无遮挡,一览无余。
这天的午时,不知道是不是葛荆的吸引,姑臧城西北城的人赫然发现,人似乎少了许多。
同样让人感觉奇怪的是,海臧寺、灵钧台和天梯山上的人多了不少。
天梯山,一条孤独的小河从巅峰流淌,悠悠然环绕山腰,悄然无声地流入山脚。
溪水河畔,清冷沉绿,苔藓丛生。
刁御看着葛荆调侃了一句,“你的魅力很大啊!”
小刀飞快的在手中舞动,野鸡、野兔拔毛剥皮,掏去内脏,在溪水中洗漱一番,递给了葛荆。
葛荆塞进药料,撒上盐巴,架在篝火上,徐徐转动起来。
耳边听着油脂滴落发出的裂响,对刁御的调侃好似没听到一样。
刁御感觉无趣的躺在岩石上,也不管秋末溪水的清凉,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掌柜那间宅,有人在旁边出没。”
突然他淡淡的说了句。
葛荆的手一顿,想了下道:“小余哥还没回来?”
刁御手一撑,坐了起来:“大哥,那是去帝都啊,就算小余哥泼了命的跑,一个来回也得一个多月。这,才几天啊!”
葛荆看着刁御眉头一挑。
刁御回头扫了一眼葛荆也是眉头一挑。
葛荆看刁御没有想躲解释的眼神,他也就没继续再问。
他们亲近是亲近,可有些隐秘不能和他说,就是不能和他说。
索性葛荆也不是好奇心特重的人,知道该避讳的事就是要去避讳,不管你和他关系有多远有多近。
“那怎么办,掌柜的她俩要走吗?”
葛荆看着刁御问道。
刁御有些犹豫。
“她们的伤势无碍了吗?”
葛荆扫了一眼刁御又问道。
这回刁御肯定的点点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葛荆愣道:“那还犹豫什么,有人敢冒犯,打不久得了。”
刁御走到篝火旁坐下,随手翻动一只熏兔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说着他不屑的瞥了一眼葛荆道:“你这脑袋怎么跟掌柜一样,简单莽撞。”
葛荆翻动一下烧鸡,看着一块熏烤的差不多,伸手扯了一条塞进嘴里,咀嚼了下。
“不是我把事想的简单,而是你把事想得太复杂!”
“哦,你说说,怎么个简单法,又怎么个复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