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苍山是云岭山脉南段主峰,巍峨耸立十九座山峰,从远望去,有“砥柱触天”之观感。
主峰为苍山,山顶积雪终年不化,有飞瀑叠泉奔腾而下,汇集成十八条溪水。
走上玉局峰阮清看到葛荆眺望远处仿佛直入云霄的御龙山,解释了一句:“那是点苍山主峰御龙山。师门没在主峰,而是这里,西数第六峰玉局峰,门派驻地天镜阁。”
葛荆奇怪的问道:“这,点苍山不仅点苍派一个门派吗?”
阮清明白葛荆话里没说明的意思,就是说,主峰是不是还有一个宗门,比点苍派强大。
要不然点苍派不再点苍山主峰,跑偏峰来做什么。
阮清笑道:“点苍山的确不只点苍派一家,这里大大小小有六家,在往云岭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个门派。不过点苍派是最强大的,这个毋庸置疑。”
葛荆掀了掀眉头。
阮清笑道:“点苍派以山为名,不强大,早就被人把名头掠去了。”
“哦,明白了。”
葛荆点头,表示懂了。
的确,但凡以山为名的门派,都是最广为人知的,如果不强大,不但是会被人掠去,甚至鹊巢鸠占,把整个门派霸占都不稀奇。
“那,为什么不去主峰,主峰应该是气势最高、地盘最大,也最适合的地方啊!”
葛荆有些纳闷。
阮清神色有些复杂,伸手在前方一指道:“你注意的看,到了天镜阁就能知道了。”
听阮清这么一说,葛荆好奇顿时升了起来,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山路两侧。
从大漠响沙湾走出,葛荆一路战斗,伤势不断,等走出三危山一线天后,才得以休息。
三危山到点苍山六千里路程,一个多月的时间安静逍遥,他一身内伤外伤终于修养的差不多,算是一个好人了。
只是让他奇怪,阮清这个伤势比他轻的人,竟然还有余伤在身,萎靡得不行。
葛荆从车上跳了下来,两个小儿好奇的探出头,唯唯诺诺半天也跳了下来,兴奋的在地上跑来跑去。
阮清和葛荆看他俩跳下来,并未阻止。
玩耍是孩子的天性,在狭小的车上憋屈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俩看着孩子也感觉有些可怜。
现在安全了,天性终于得到释放,葛荆两人看着也感觉开心。
远远眺望御龙山,山势挺拔高有万仞,峰顶严寒在白雪覆盖下彷如堆银垒玉,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蔚为壮观。
目光收回,葛荆再看玉局峰,看到满山松柏,鲜花绿草,一片绚烂的翠绿,看到流龙溪在山峰之间如玉带般穿峡临涧,从山崖之上飞泻而下如落九天,聚成银液之潭。
玉局之名,名副其实!
葛荆赞叹一句,感觉无话可说。
却不想,沿着巨石青阶一绕,看到满山白云朵朵,随意飘动,他就是一愣。
“这是什么?”
葛荆惊愕的抬指问道。
“那是刘师伯在牧羊呢...”
阮清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忍不住笑道。
“牧羊...”
葛荆挠了挠头,有些不能理解。
秋末,碧草微黄,山坡平坦,满山遍野的羊群惬意的啃食着杂草。
一块青石上,葛荆清楚的看到一个壮汉头上叩着一顶草笠,安然入睡。他听阮清说是刘师伯,显然也是宗门内的长辈。
嗯,不能理解。
既然不能理解那就继续前行吧。
再前行,是一条不长的栈道,山上飞流涌动,涧中飞峡急流形成一个落差不大但水流很急的瀑布。
潭水溅射,万千玉珠在天空溅起,洒落,阳光映射下五彩缤纷,绚丽夺目。
葛荆把头探出,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山涧不远处,在潭水溅射不到的地方,一个老翁悬杆垂钓,身旁一个竹篓置于水中,来回摆动,不经意间还能看到有鱼儿在里面跳跃。
“这是朱师伯,一手好钓术,师门内号称第一,就连掌门都经常上他这里换鱼吃。”
阮清又介绍一句。
“换鱼吃...”
葛荆眨眨眼,表示不能理解。
继续前行,这时他们的位置已经不低了,极目眺望,山脚下已经升起淡淡的云雾。
气雾氤氲时聚时散,仿佛精灵般调皮。
葛荆向下张望了一眼,透过薄薄的白雾,看到左侧远处一泓碧波微微荡漾,上面一只竹筏停泊在上面。
一声吆喝,竹筏上一个汉子抖手散出渔网,撑出一个标准的圆落在湖面。
“那个不会是渔翁吧?”
葛荆不敢确定的指了一下。
阮清侧过头,伸手在额头一搭,看了看:“哦,是张师叔,打鱼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