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水此时完全被震撼了。
在来到恒水仙宗之前，她心目中的炎无月，是当世绝顶强者，是强大、无敌的女性代表。
在姬若水的想象中，炎无月应该是高冷、神秘、冷酷、无情的代名词。
没想到……
在她拜师的第一天，炎无月的形象就轰然坍塌了。
我的师尊，竟然如此逗比？
姬若水有点接受不了。
然而，王昊早就习惯了。
“好家伙，一整坛猴儿灵酒就这么喝完了？”
“好歹就点菜吧！”
王昊服气了。
“有道理！”炎无月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徒儿，上菜！”
话音未落，炎无月站着都摇摇晃晃的了。
满脑子想要“一醉解千愁”的炎无月，并没有运转灵力化解醉意。
以猴儿灵酒的后劲，炎无月醉得飞快。
“先坐下吧你！”
王昊一脸嫌弃地扶着炎无月，送到餐桌旁坐下。
一旁的姬若水，已经手脚麻利地把炖锅里的鹿肉羹给盛起来了，还很贴心地盛好一碗米饭。
王昊微微点头，这小公主人还不错，挺有眼力劲儿。
“还能自己吃不？”
王昊看着醉意逐渐上涌的炎无月，皱眉问道。
“开玩笑，肯定能啊！”
炎无月不服气地抓起筷子，往鹿肉羹碟子里一插，把筷子充当叉子，串起一块酥软的鹿肉就往嘴里塞。
这波操作，看得王昊和姬若水都有点无语。
还好这没啥外人，不然师尊真的要人设坍塌了！
“唔？？”
“徒儿你的厨艺变差了啊……”
“这肉有血腥味！也不够香！”
“太难吃了！”
炎无月吐槽两句，把筷子一扔，大咧咧说道：
“算了，我不吃了，留给你自己慢慢吃。”
“我要回去睡觉了。”
姬若水脸都黑了。
她之前还觉得王昊挑剔，现在才意识到，真正的挑剔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我的厨艺真的这么差……
为什么雕婆婆之前还一直夸我来着？
难道，雕婆婆只是为了让我开心？
还是说，雕婆婆身为妖族，其实并不知道人族的美食标准？
姬若水心态都崩了。
但王昊此时顾不上关注姬若水的心态了。
炎无月已经醉得七荤八素，王昊得把她弄回洞府再说。
“好，不吃就不吃……”
“先回去休息吧！”
王昊单臂搂着炎无月，扶着她往洞府走去。
姬若水想跟上帮忙，却被王昊拦住了：
“师尊洞府的禁制还没记录过你的信息，贸然接近会被阵法攻击的。”
姬若水只好神色古怪地看着王昊和炎无月离开。
她现在忽然意识到，王昊跟炎无月的关系，好像不止师徒那么简单？
……
没过多久。
王昊扶着已经开始说胡话的炎无月，回到位于天剑峰山腹内部的洞府中。
炎无月的洞府，是由一整块巨大宝玉掏空建成的，用来照明的都是夜明珠，看起来极其华丽，灵气比外面充盈几倍。
“为什么突然要喝酒？”
“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王昊把炎无月放到寒玉床上，开口问道。
因为鉴定术的存在，王昊知道炎无月的修为极高，早已经达到合体后期，是接近渡劫的准仙人。
猴儿灵酒虽然酒劲极大，但想要完全醉倒炎无月，还是很难的。
炎无月与其说喝醉了，还不如说她自己想醉。
王昊跟她说话，她肯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
炎无月并不想说话。
输掉45万灵石，对于炎无月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但如果这笔灵石，名义上是属于王昊的修炼资源，这就让炎无月有点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