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珊微微一笑,故意将俞长风搂的更紧了些,凑到他的面前,“好弟弟,他们是谁呀?给姐姐说说怎么样?”
俞长风吓得魂飞天外,哪敢看苏羽珊一眼?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陆夫人更怒,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剑尖斜指苏羽珊,“哪来的妖女?给我放开了他!”
“青山派?很了不起吗!”
苏羽珊右手搂着俞长风,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回头得意的笑了笑,“青山剑法虽说不错,但宽重有余绵巧不足,倘若遇到使短小兵刃的高手,在人家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陆松铭心中大惊:“这女子竟能一语道破我青山剑法的不足,看她年纪轻轻,怎的如此了得?”拿手一拦盛怒的陆夫人,微一抱拳,“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师承何方?”
苏羽珊笑嘻嘻地摸着俞长风的脸,“好弟弟,你这师父也不怎么样!这副德行和你当初有什么区别?看人家长得好看,上来就问人家的芳名,唉!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
陆松铭被苏羽珊说的大是尴尬,尚未还言,陆夫人在一旁忍无可忍,忽然挺剑向她刺去,这一剑带恨而发,势道甚是惊人,“你这妖女,放开我徒弟!”
苏羽珊手中短剑不知何时已然出鞘,拿剑刃一格,双剑碰撞之下,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顿时火花四溅,陆夫人身子微晃,噔噔后退了两步,长剑嗡嗡颤动不停。
苏羽珊就觉一股巨力顺着短剑直入胸腹,饶是她内功深厚,重伤之下也不由得脸色一变,右手自然而然的松开了俞长风,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将那一撞之力卸去。
两人一招过后,竟然战了个平分秋色,本来陆夫人的功夫远不如苏羽珊,但此时血隐花针的毒素尚未完全清除,苏羽珊身上仍是微微发麻,故而并不能使出全力,否则陆夫人绝然不是她的对手。
陆松铭却是大吃一惊,眼看这女子一剑就把妻子逼退两步,武功之高甚至不在自己之下,看她脸色苍白似乎身上还有伤,倘若无伤,自己恐怕也不是对手,心中暗自狐疑不定。
俞长风大急,知道苏羽珊武功极高,生怕师娘吃亏,奈何自己被点了穴道,丝毫动弹不得,只好向陆夫人喊了一声:“师娘,你别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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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她……她……”心里顾及师娘的面子,她武功比你高这几个字始终不敢说出来。
陆夫人还以为俞长风庇护这妖女,更是恼怒,狠狠一瞪他,“住口!一会再和你算账!”转脸看向苏羽珊,长剑横摆,“你到底是谁?和我徒弟什么关系?”
“原来长风弟弟是你徒弟啊?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苏羽珊看了看俞长风,抿嘴微微一笑,“我不是旁人,是你徒弟的妻子,我们俩已然成婚了,若是随他叫的话,我也喊你师娘好不好?”
俞长风霎时间呆若木鸡,吓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夫人几乎气炸了肺,恶狠狠瞪着俞长风,“此话当真?”
俞长风忙不迭摇头,奈何被点了穴道,说什么也摇不动,差点急死过去,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师娘,我没……没有和她……成婚。”
陆夫人这才稍微放心,自己打小把这孩子养大,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知道他虽然平时口无遮拦,但在大事上从不隐瞒,向来光明磊落,说没有那就是没有,阴沉着脸看向苏羽珊,“妖女胆敢胡说八道,今日焉能饶你?”长剑抖动刷的一声刺过去。
苏羽珊拿短剑招架接还,边打边喊:“好弟弟,你不要姐姐啦?我若被你师娘杀了,你可没有老婆啦?”
俞长风暗暗叫苦,岂敢和她对答半句?
陆松铭见两人一时分不出胜败,虽然担忧妻子战不过这妖女,但自己身为青山掌门,哪能以二敌一?只好先置之不理,转头一看俞长风,“你怎么还不起来?”
“弟子……弟子被她在肋下点了穴道。”俞长风低声回应,大感颜面无光,心想我真给师父丢人。
陆松铭迈步近前,伸单指在俞长风肋下轻轻一点,又等了片刻,这才将他拉起来,带着他走到一边,轻声问道:“你和这妖女当真没关系吧?”
俞长风急得抓耳挠腮,连连摇头,“弟子发誓和她只是认识而已,绝没有半点关系!”
“嗯。”陆松铭微笑点头,“你既说没有,为师自是信你,只是你师娘这次气的不轻,一顿责罚是跑不了了。”
俞长风低声应下,心中暗叹。
这边两人则是越打越快,剑光闪烁之处,但见人影乱晃,兵刃交接声叮当不绝,山洞内风声大作,卷的地上尘烟四起,俞长风直看的眼花缭乱,心里默默为师娘担忧,但不知为何,又怕师娘一剑将苏羽珊杀死,盼着两人分别罢手,各自离去才好。
又战了多时,陆夫人一招剑刃被封,刚欲撤回,忽然长剑回卷,倒向苏羽珊咽喉扫去,这一下来势颇疾,而且出其不意,苏羽珊微微一惊,若是身上无伤,抵挡这一剑不费吹灰之力,但此时身子发麻动作不便,自知再用短剑相格已然来之不及,无奈只好后撤一步,就听砰的一声,后背狠狠撞在石壁上,一弹之下又往前迈了一步,心中大惊,眼看陆夫人剑刃近在咫尺,霎时间脸色苍白,暗想:“我要死在这里?”
哪知陆夫人忽然掉回长剑,伸指快如闪电般在苏羽珊胸口一点,这一下刚好点在膻中穴上,苏羽珊身子发软,登时萎靡在地。
俞长风眼看苏羽珊差点命丧当场,心里吓的砰砰直跳,强作镇定不敢在师父面前表现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