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纳帮主的背影,张员外这才长舒了口气,旋即生气的冲着门外的两个红衣帮众喊道:“让那张河快他娘的滚过来!”
站在院子里的两人本来还漫不经心,这一吼,着实让他俩吓了一跳。
两人腿脚紧接着便软了下去,一人没站住打了个踉跄。
张员外瞧见了,立马挺着他那臃肿肥胖的身子,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一把就把那人给凭空拎了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掐着那人的喉咙。
“张员外,饶……饶命啊,饶命啊!”
那人像是窒息一般,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来。
“他纳温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在周公子做事,竟然对老子这般指使!”
说完话,又看向手上掐着的那个人,目光狰狞的,“你俩若是多说一句,我便将你们碎了骨头,喂我后院的几只爱犬!”
两人彻底被吓住了,张员外一脱手,那人一下便趴在了地上,不敢动弹。
“滚吧!”
张员外十分厌烦的挥了挥手掌。
两人如释重负,立马便将张岁薄丢在那,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在一边的张岁薄却看的心惊胆战,这张员外何时这般厉害了!
如今这书房附近,除了他二人,应当再无二人了。
张员外挺着肚子斜睨着张岁薄,一手抽出噎在嘴里的布子,盘问道:“你来城北做甚?”
周遭竟然这般的安静,安静到他能够听到张员外的喘息声。
书房前那台阶上,张员外目光冰冷,目视前方。
“我,我来寻个姑娘!”
张岁薄虽说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的说道。
“寻个姑娘?”
张员外神情微变,有些意外,也有些戏谑,上上下下扫了遍张岁薄,“说仔细点,说不准我会放你。”
张岁薄瞅了眼张员外。暗自一咬牙,“张岁薄呀,张岁薄!你连生人都不敢讲,到了姑娘面前是不是又要找推辞了?”
张岁薄心里训斥着,顺着壮了下胆,“我要寻个姑娘,寻到她给她回个话。”
“什么话?”
“回她心意,回她句我要娶你!”
说罢,害羞竟然也能够胜过恐惧,通红的颜色刷的上了脸。
张员外却是大笑了起来,半问半调侃,“哈哈,有趣!你这穷酸样,那姑娘肯嫁?”
“谁知道呢,可我觉得我俩都有好感,一开始我也想着多攒些钱再来娶她。”
说着,张岁薄捆着的身子扭了扭,似是有些瘙痒。
“可是,经过了这几天的日子,我是搞明白了,什么穷不穷的,若是真想着赚了钱再来,姑娘在就该嫁作人妇了。”
张岁薄笑着说道,“那么好的姑娘,我可不舍得!”
感情这个东西,着实有些神奇,它是有力的,也是致幻的,让人丢弃恐惧!
张岁薄瘦弱的身体,苍白的脸色,却在此刻镶上了一个满是星粒子的双眼!
张员外笑了,可张岁薄分明听得那声音,分外颤抖。
“你叫啥?”
张员外偷偷用衣角摸了摸眼角,故意似的打了个哈欠。
“张岁薄。”
“姓张啊!姓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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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看着张岁薄,言语中竟有些嗔怨,“你怎么偏偏也姓张啊!”
不过随即又笑着自言自语道:“可我比你强,我比你有钱的多!”
这倒引得张岁薄心里吐槽道,“可是我有对象,你没有!”
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这倒是,张员外自然是比我有钱的多!”
可张员外恍若未闻,自己一个人说着,“可是她却不在了!她真的不见了!”
张员外艰难弯下腰,将捆着的张岁薄解了绑。
“我累了,你若想离去,左拐第一个过道走上十步,再右拐,便能从后门出去了。”
说罢缓缓起身,头也不回的入了门子里。
镇北倒还算得上安生,大概也有两个帮派把守的缘故。
张岁薄走到街头,周遭铺子显然比起往日少了大半,但依旧能瞧见几家铺子。
“城北的王家糕点铺可是出名的。”
张岁薄心里念叨着,身子也跟着拐了进去。
铺子倒是不大不小,尚有顾客在店里。
想着自己的客栈大概已经被破坏的落不下脚了,心里忍不住感慨道,"还是镇北好营生啊!"
他摸了摸腰上的荷包,“这请阿兰吃些糕点还是足够了吧!”
想起这事情,便又忍不住羞了起来。
而在阿兰姑娘这里,李拾字实在等不过,瞧着日头也已经将要落下。
李拾字本想着守着这里,大哥再墨迹也总该来的。
可直到天都黑了,也没见着个人影。
李拾字正要出门去寻,却发现黑夜中,一个人影正踉踉跄跄地向这里走来。
李拾字因灵力加持,看的也比常人更加清楚,可阿兰姑娘却还是比李拾字提前看到了他。
“张岁薄?”阿蓝姑娘略带疑惑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