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依旧是圆滚滚的,草原上的寒风似乎未曾给他多少磨难,但凡是助长了体态。
「父皇!」福王憨笑道:「今夏草原又旱了……」
「找内阁去!」朱谊汐闻言,没好气道:「我如今呀,不怎么管事了。」
「儿
子只找父皇,内阁不济事!」
福王抱怨道。
「你小子违背禁酒令,大肆酿酒喝还售卖,粮仓就从来没满过,灾荒年不储备怎么过?」
朱谊汐冷哼道:「一把年纪了,就知道吃喝,等你父皇死了,我看你找谁找补去!」
福王忙道:「父皇长命百岁,儿子得伴着你享一辈子福呢!」
「丁口多少?赋税如何?」朱谊汐懒得理他的马屁,随口问道。
「丁口涨得倒是不快,今个有十五万户,福城附近就聚居着五万户,余着都在散牧着,赋税一年能收粮二十万石,牛羊十五万头——」
福国经过多年建设,已然是耕牧混搭。
福城为中心建立起百万亩良田耕地,然后零散散在一些河流洼地开荒。
由于耕地就是上好的草场,故而耕退牧进,或者牧进耕退的拉锯战一直在持续。
但总体来说,建立起中央集权的官僚,福国已然平稳下来。
只要中央偶尔接济一番,福国的日子倒是舒坦,喝酒喝死的比饿死的多。
粮食可以酿酒,才是耕地能长久保存的关键。
不过,这些年来福国的主要问题就是温饱和度灾了。
相较于七哥,梁王倒是沉稳些,没有大肆酿酒,日子过得平稳。
这也没办法,虽然共处草原,但梁国更加贫瘠些,荒原占据国土大半,距离京城更远。
梁王认真道:「我梁国比不上福国,民众只有七万户,倒是分布在数城,耕地只有三四十万亩,余下多是草场……」
「能安稳就好!」朱谊汐感叹道:「自给自足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你我父子之间倒是不用客气,但日后呢?兄弟,子侄,一代隔一层,民间有句俗语说的好,靠墙墙塌,靠人人倒——」
「福、梁二国乃北疆之藩,大明屏障,不可疏忽!」
过了两个时辰,这场围猎结束。
不出意料,太孙获得优胜,得野猪一头,麋鹿三只,獐狍十几只,野兔无算。
皇帝大悦,赐予其蒙古亲卫百人。
余下的王孙贵族们都有收获,都有不菲的钱还。
福王咳嗽了一声,看着自家儿子仅得铠甲一副,忍不住骂道:「你这混蛋,三鼎甲都混不上,是不是喝酒了?」
世子无奈道:「爹,就喝了一点,根本就他们马太快了。」
「您瞅瞅,个肩高五尺,我这才四尺半,根本就撵不上!」
福王一愣,瞥向了那些骏马,叹道:「这些都是四哥辛苦多年的骨血呀,可惜了,我啥也没捞到……」
是夜,大宴,各色表演层出不穷,酒肉无算。
皇帝吃着一块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