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直接定下名义,那即使王位更替,也不会抹去辽国的话语权。
想到这里,就连其亲弟弟邢王,也陷入了思考,没有言语。
见此,辽王那是丝毫不慌:“老十五,听说你那邢国最近可是与波斯人打起来了?”
“也没怎么打!”邢王随口道:“就是一群不知死活的跳脱过来,煽动那群贱民造反。”
“我气不过,就派人抢了一镇子,也就打起来了。”
“嘿嘿!”辽王大气道:“听说波斯有几十万大军,你莫怕,四哥我直接出动精锐帮你,保管安全。”
邢王一愣,缓缓点头。
他倒是反应过来,这是四哥在提条件。
几国之中,就属他邢国最危险,波斯帝国虽然如老头子般僵硬迟缓,但其庞大的体型却是让人如鲠在喉的。
没有辽国,他晚上根本就睡不着。
“到时候把您那火器营借我就成!”邢王笑着道。
辽王听着,心疼得咬牙。
他倾国之力才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火器营啊!
“行——”牙龈都快咬碎了,辽王却笑得很开心。
“四哥,我距离你那远,到时候支援个几万骑兵就成了!”郑王忙不迭提起条件。
辽王自然是应下的。
这下,其他几国也纷纷应下。
旋即,几人达成了几点共识:
第一,碰到外敌时,第一时间提供援军,不少于万骑。
其二,六国互通有无,各自的内务府以物易物。
其三,不得互相冲突,冲突时由辽王调节。
相较于松散的南洋诸国等,西北诸国倒是紧密了一丝。
这么大的事,辽王哪里敢瞒着老爹,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来到皇宫,汇报这件事。
老皇帝口中叼着一只木棍,偶尔咀嚼糖块的声音传来,让辽王心惊胆颤。
“老四呀,我还没死呢!”
“父皇——”辽王一激灵,忙不迭跪下:“儿子没那意思,就是想着邢国得面对波斯,郑国西边是满清,我们几个守望互助一番……”
“哼!”朱谊汐冷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辽国建个西北联盟,成了盟主呢!”
“大明你置于何地了?”
“儿子不敢!”辽王低头,满脸通红。
朱谊汐闭上眼睛,怒气渐渐消退。
实话来说,西北六国是藩国之中最贫瘠的,游牧国家太脆弱了,互相联盟倒是情有可原。
西北那地方,可不安生。
“姑且就这样吧!”朱谊汐突然道:“但安西巡抚得加入其中,这事不能背着他。”
“儿子自是不可!”
辽王松了口气,旋即又恢复到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父皇,我听说那铁轨都修到了嘉峪关了?啥时候修到我辽国去?”
“再等几年吧!”朱谊汐笑了笑:“估计在绍武四十五年了!”
西北修铁路,环境问题倒是不大,唯独缺木缺铁,得千里迢迢从南方运过去,麻烦异常。
等到铁轨修到了伊犁,直通六国,西北就能让人安心了。
到了年底,皇孙朱辅灼,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以及数十文臣武将,还有几百名亲兵,浩浩荡荡地乘船南下,抵达闽国之藩。
或者说,给他叔父继承香火。
南海水师亲自护送,带着宗主国的威势。
闽国在婆罗洲的下半部分之前是马辰王国。
即使经过十来年的开荒,闽国的人口依旧没有超过百万,只有不到三十万。
国都为建瓯城,聚集了全国三分之一的人口。
闽国首相恭敬地带着众人跪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次孙朱辅灼……今册封为闽王世子,即日继承闽王之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众文武的见证下,朱辅灼成了闽国世子,再举行继位大典,就可成为名副其实的闽王。
外围,一群在此经商的欧洲商人们则看着热闹。
“新闽王竟然由皇帝指派?”
“不知道这位闽王对我们什么态度?”
土著们更是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忽然爆发了大乱,上万人围攻建瓯城。
谁知,南海水师去而复返,直接登陆作战,化解了危机,新闽王的威势大涨。
这场继嗣小乱,根本就不算风浪。
“这是逼我大开杀戒呀!”新闽王朱辅灼呢喃着。
显然,既得利益群体并不乐意他过来就藩,这里面甚至包括了部分汉人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