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与您说,当初太子爷在拉萨,限制贵族顶额一万亩地,如今省里早就不限了,毕竟有地还不行,得有人啊!”
“我与你人!”忽然,雍王果断道:
“雍国的土著有两三百万人,我可以迁徙一点过来,只是需要物资来换!”
看着目光炯炯的雍王,王阳禧眉眼一眯。
他在思量着好处。
不可否认,增加丁口必然会增加赋税,这对于他的考评是极为有利的。
甚至,也能让他往上冲一冲!
即使这个希望渺茫,但也是个希望不是!
想到这,他咬紧牙关:“我会报与朝廷……”
“我也会上奏给父皇!”雍王直接道,双目有神:“这事定然是会同意的。”
“同时,我会从西康,四川迁徙百姓过来,到时候希望臧省多加支持!”
“这是当然!”
两人相视而笑。
迁徙尼泊尔土著到高原,这是一举两得的局面。
只有迁走人,才能让汉人,或者说明人获得资源,占据有利位置。
他这个雍王可是太明白了,明人才是他的根基。
这个明人,自然包括蒙古,臧人,乃至于彝人。
在拉萨徘徊数日后,获得必要的补给物资后,大军继续南下。
待翻越喜马拉雅山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一下高原,雍王瞬间就感觉神清气爽,胸口的沉闷一扫而空。
“振衡,雍国果然不同,这让我回到了康城,不,应该是重庆的感觉!”
“殿下,这里比想象中的好多了!”闫振衡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这里虽然比内地冷了些,但却不酷热,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疟疾一类的病,这是大利好!
“不过,与想象中的一样贫瘠!”
喜马拉雅山南麓的部落村庄,几乎都是刀耕火种状态,百姓们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吃的盐都得从西臧运来。
太落后了!
雍王心中摇头。
在咸阳以北百里外,已然大军相迎,国相更是激动不已。
当然,辛苦驻守多年的京营将士们,更是涕泗横流。
他们并不是对雍王感到欢迎,而是有人来替代他们,可以回家了。
国相杜留良,绍武元年的进士,如今六十岁,精神矍铄,替雍王治国四年,规划了制度,奠定了基石,稳定了民情。
至少如今的雍国,并不是什么战乱之地。
“殿下,雍国之都在咸阳,其乃咸阳谷地,有民众百余万,是雍国之心脏……”
杜留良一丝不苟地述说着雍国的情况:“如今雍国分为五地,京畿咸阳府,以及高陵、鸿门、栎阳、武城四府,十二县。”
这些名字自然沿用的是古称,是藩国的潜规则,意在替代本土文化。
尼泊尔之前是马拉王朝,两百年前亚克希·马拉国王死后,他的几个儿子分为别自立,形成了加德满都、巴德岗、帕坦三国。
这三国属于马拉王朝,属于黄种人,多来自于臧地。
除了在咸阳谷地的三国外,还有西部有两个土邦联盟,乔比斯联盟和巴伊斯联盟。
这两个联盟,都是蒙古人南下时从北印度逃到山林中的王公贵族们,他们在高山之中建立起了一个个的小土邦,继续享受着生活。
所以他们多是雅利安人,黄白混血居多。
后世的尼泊尔,白种人人占据四成以上,黄种人只有三成左右,可见雅利安人的繁衍速度之快!
当然,这也是分封雍国的原因。
这零散状态,也给了大明的可乘之机。
万余人一冲而上,直接灭了最繁华的谷地三国,建立起了雍王国。
“军队之中,有万人镇压在咸阳,又招募了五千本土人!”
杜留良乐观道:“由于模样差不多,倒是无多少反抗,可能是这群人信仰的是婆罗门教吧!”
雍王这才了解了何谓种姓制度,以及花样繁多的神灵。
“只要殿下不打扰这群人的信仰,他们并不会反抗,至于那两个零散的土邦联盟,只能靠殿下了!”
“老夫治理谷地,已经尽了全力,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望……”
雍王点点头。
他倒是丝毫不在意。
这两个联盟纯粹是给他获得军功和威望的好机会,对于杜留良的良苦用心,他自然是感激的:
“杜先生治国安邦,剩下的一年希望您多加指点。”
“我愿意册封您为郡侯,年禄一千石!”
“谢殿下恩赏!”杜留良感激道:
“老夫享受不了,只能留下一子在雍国开枝散叶了……”
这也是应有之意。
这些治国大相,自然得交权归国,才能让藩王真切地掌握藩国实权,顺便回京领赏。
爵位是藩王的感恩,由其一子继承,落户藩国。
“京营有多少想留下?”
“这一万兵马中,一半是康臧人,他们多数不愿意留下,只有几千京营,朝廷特地选的单身汉,分地,分屋,分女人,做官,他们能留下!”
雍王点点头。
“那么,现在第一步,就是稳定咸阳谷地。”
雍王精神抖擞:“为来年的征战——”
……
与踌躇满志的雍王不同,此时的锡兰岛,已经迈向了统一步伐中。
数载前,锡兰王朱赐,南下数万大军历经半年的征伐,彻底拿下了康提王国。
整个锡兰岛,近七成土地都在锡兰王国的治下,唯缺的一块是西南沿海的科伦坡地区。
这里属于荷兰东印度公司管辖。
与身处内陆的康提王国不同,锡兰可是沿海的,他需要大量的贸易赚取利润,从而健康的财政。
“在失去南洋后,荷兰人将注意力放回了科伦坡,以及孟加拉,缅甸等国。”
王宫中,一众大臣们面色严肃。
升任礼部尚书的楚珂,早就没了回家的念头,跃居人上人的他,是大明怎么也给不了的。
“据说,荷兰人在印度东海岸这几年又建设了三座商站,科伦坡的驻军多达两千人,还拥有大量的红衣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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