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烟姐既已试探过,方才提出之事,不知可否考虑一下?”沈云飞问道。
凌若烟面色凝重,轻摇螓首,幽幽道:“他武功虽不错,但此事牵连甚大,不可马虎行事,若不小心泄漏出去,恐会令金乌山庄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若烟姐尽管放心,我沈云飞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不可能将此事说出。”
“你为何这般信他?”凌若烟秀目一亮,大感好奇。
“我与他多次出生入死,他为人如何,我心中有数。”
凌若烟寻思半晌后,叹道:“既然你如此坚持,倒也不是不可变动。”
眼见双方你一句我一句,浪九鸦摇头苦笑,忍不住道:“我虽不想打断二位,但此事似与我有关,我应当有权拒绝吧?”
沈云飞说道:“臭乌鸦,我记得你一直都说过想品尝金乌酿,我不妨告诉你,金乌酿便是若烟姐给我的报酬。若你能完成此事,你便可以得到一罈金乌酿,你应当知晓它有多么珍贵,那可是一年产出不足三十罈的珍稀美酒。”
浪九鸦怔了一怔,这才明白为何沈云飞有恃无恐,虽未事先商量,却早已胸有成竹认定自己必会接受。
毕竟,美酒当前,谁能不心动?提到金乌酿,那可是名闻遐迩的名酒,与地狱岛的孟婆酒相比毫不逊色,甚至说是略胜一筹也不为过。金乌酿乃将谷物浸泡于天山泉水,再用锅炉蒸煮,火侯拿捏到位,任何一个过程讲究严谨,故而酿制出来的美酒,令人垂涎欲滴,久久无法忘怀。传闻有个富商有幸喝到此酒,从此魂牵梦萦,屡屡派人到访,甚至愿为其散尽家财,只为再饮一杯。
浪九鸦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沈云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堆起笑容,说道:“看在我替你牵线的份上,日后你得到金乌酿,分给我几杯不为过吧?”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倒好,我负责出力,你却坐享其成?”
沈云飞笑吟吟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此事若由你出马,那还不手到擒来?相比之下,若让我来上阵,未必能成功,到时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若烟白了沈云飞一眼,不悦道:“我记得当初我明明说过,无论你成功与否,我均都会送你金乌酿。你倒是有些出息了,居然把我形容成像是心胸狭窄,过河拆桥之人?”
“若、若烟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云飞赶忙解释。
凌若烟冷哼一声后,问道:“你有跟他说明原因了吗?”
“当然没有!没你的许可,我怎敢到处乱说。”
“算你识相,否则我定当不饶你。”凌若烟望向浪九鸦,接着说道:“既然沈云飞如此信你,我便赌上一把,但愿你不负所望。”
“不知前辈要我帮什么忙?”
凌若烟面色凝重,沉声道:“过不久后,金乌山庄会举办比武招亲,我希望你能参加。”
浪九鸦闻言大愕,若不是这里万籁俱寂,落针可闻,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苦笑道:“看来,此事我爱莫能助了。”
“你嫌报酬不够多?”凌若烟问道。
“比武招亲关乎终生大事,我绝非良人,怎可耽误他人,害人一辈子?”
“你想得倒真美,我可不算让你得第一。”凌若烟不以为然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浪九鸦被搞得有些糊涂了。按理来说,对方既然要自己参加比武招亲,必然是想让自己拔得头筹,赢下比赛。然而,凌若烟却反其道而行,言下之意是不想让自己获胜,既是如此,那又何必让自己参加?
若只是充当人数,摆摆样子,那倒有可能。可是,事成之后,他便可得到珍贵的金乌酿,如此大方慷慨,不免令人起疑。
凌若烟看穿他心中疑惑,解释道:“我要你努力进入决赛,且输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