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公道:“大行皇帝故去,百姓惊慌,地方长官理应去安抚辖区黔首。”见到郝县令微微点头,又道:“吾皇天纵英明,登极以来,守在大行皇帝棺椁旁,恪守孝道,以做天下楷模,最是欣赏尽忠职守之人,此次回京,我会向皇上禀告泗水所行所见,相信郝县守总不会一辈子埋没在这小小的泗水城。”
郝兴全扬了扬眉,语带欣喜道:“多谢公公。”心内却暗道:尽忠职守嘛,不敢当,况且尽的不是李家之忠,守的也不是这县令之职。哎,那个职,何时可见一点蛛丝马迹?
龙华寺,法源送走了传旨太监,愁眉不展。接旨时法源仍未明确答复何时动身,虽然之前已写信给到郝县令愿意浴佛节后上京,主要是考虑能方便译经和整理宫中存档,但如今老皇帝驾崩,新皇帝继位,天后在其间又有自己的打算,这时不管是长安还是洛阳,都乃是非之地,整个天下又呈风雨欲来之势。
午饭之后,可能是下定了决心,法源叫来两个徒弟三个徒孙。见众人都到了跟前,法源道:“后日浴佛节,待为这几日泗水亡去的百姓超了生,我就去往京城。”
界文问道“现在京城非良善之地,恐怕师父会身处是非之中。”法源点了点头,道“你所虑之事,我能明了。但我心光明,我只希望早日了了今生大愿,好登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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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武道:“师父怎能如此说,译经大事乃长久之业,况且师父有神功护体,何惧时日不多?”
法源微微笑了笑,叹道:“十二年辛苦,耗尽了心血。梵经才译出大半,便遭损毁。那部分损毁的原经,已然无法译起。此去京城,若能整理好先前存档,再把余下的原经译完,便是功德半圆满。”
见说服不了法源取消入京计划,界文、界武便商量起来如何安排入京路线。却听到法源道:“此次入京,你们先跟我一同走,过了徐州,界文界武你们就带着玉林他们去往少林,临别前我会修一封书信,之前就说过我与少林永度大师有旧,他们应当会收留你们。”
见法源如此说来,玉林三兄弟赶紧跪下,景泉哭道:“师祖,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法源安慰道:“并非赶你们走,只是我去的那京城,乃是非之地,并不利于你们修行成长。我走了,龙华寺恐怕也容不下你等。既然如此,还不如出去游练一番,况且少林寺高手众多,你们在那里既得安全,也能在寺里学习些少林武功,何乐而不为?”
商定好事情,待众人离去,法源要玉林单独留下,有事要交代。等众人出了屋子,法源对着玉林笑了笑,问道:“现在身体如何?”
玉林回道:“现在已经好了,正在加紧内修,争取早日追上两位师弟。”
法源又笑了笑:“也不必心急,昨日说了,你现在身体异于常人,在习武之道上可能更加便捷。”见玉林沉默不语,法源又道:“即便有捷径,但也要把基础打好。你武师傅教授的心法,要用心巩固,这样基础打好了,才利于将来功力提升。”
玉林点点头,问道:“师祖所说的基础,是否就是培植好真气?”见法源点头,又问道:“师祖,昨夜里我用起了那两鼎上的功法,能感觉到真气有一丝增长。除了武师傅教授的心法,我可否能练习鼎上的功法?”
法源思索片刻,答道:“殊途同归,只要能不断培植真气元力,你都可以去练。但是那鼎上的功法,除了你两位师傅和我之外,对于外人务必守口如瓶,即便是对秋林和景泉他们,也不能提起。”见玉林仍旧对未来迷惘,法源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从未要求你们守在寺院不出,外面的世界,总应去经历一番,体验人世百态,才更利于修行。”
ps:为符合故事逻辑,本书内一些重大真实历史事件的时间做了一些调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