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忙上前搀住师太,不使跌倒,智贤大师上前点她穴道,封锁了经脉,然后吩咐尼姑们将她抬入庵堂躺下。
经智贤大师一番疗治,师太逐渐恢复清醒,但精神已愈发不如从前。
歇息一阵,师太便强从榻上坐起,屏退左右尼姑,仅留下智贤大师、赵汾、慧如三人。
只见她又从榻上站起,慧如便要去扶,被她拦开。
三人诧异的看着师太,慧如委实不忍,便扭过头,偷偷抹泪。
师太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到智贤大师跟前,面色苍白,嘴唇抽了几下,然后道:“师兄。”
智贤忙应道:“师兄在,师妹有何吩咐?”
大师边说边要站起。
慧能按了一下智贤肩膀,示意他不要站起。
只听她接着道:“此番我料已不济,不日或将西去,临去之前有几句话要说给你等。”
三人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然后才领会了她的意思,慧如便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徒儿休要啼哭!”慧能道。
智贤大师安慰道:“师妹休要自颓!只要假以时日,你定会痊愈的。”
慧能轻轻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眼目晶莹,说道:“想我年少时,一心追随师兄,只为一个情字便执迷半生。”
说到动情处,慧能已无法再强忍,两行长泪顺着面颊流下,低头抽泣几下,双肩不停耸动。
智贤大师竟不知如何规劝,只低头静听。
慧能继续道:“如今,你我遁入空门多年,早已斩断情丝,不过,同门之情尚在。”
三人静静的听着,无人出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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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你我之缘份若此,我早已了悟,若是有缘,来生再续也罢!”慧能喃喃道。
慧能抹了一下眼泪,歇了一下,继续道:“如今,师妹有个愿望,便是要将毕生所学传给徒弟。”
师太抬首看了看慧如,又看了赵汾。
慧如见状,摇了摇头,泪如雨下,双手搀住师太,无法言语。
慧能缓了一下,又移步至榻前,往墙上一按,只见那墙壁竟洞开了,里面放着个檀木长盒。
三人吃惊不已,不知为何物。
慧能取出檀木盒,置于桌上,打开,里面竟是两柄宝剑。
只见那两柄宝剑:一个柄上刻凤,一个柄上雕凰,一个剑身稍宽,一个剑身稍窄,俱是青光茫茫,寒如冰雪。
见到如此两柄绝世宝剑,三人大吃一惊。
慧能手抚宝剑,对赵汾和慧如道:“这本是为师家传之凤凰双剑,一雄一雌,若是双剑合璧,无人能敌!今为师看你二人有缘,便传与你们罢!”
赵汾闻听顿感意外,忙跪下拱手道:“师侄赵汾不才,实是不敢受此宝物,还请师太收回成命!”
慧如也忙跪下道:“弟子慧如也不敢受!”
智贤大师笑道:“师妹之意,岂非要折煞两个徒儿?以老衲之见,莫如从长计议罢!”
慧能并不理会智贤,仍坚持己见道:“想我慧能此生,向来言出必行,何曾打过诳语?师兄亦为出家人,难道叫师妹落个言而无信的骂名?”
见慧能如此执拗,智贤便也无话可说,只因他知晓慧能的秉性。
知道多说亦是无用,智贤便笑着对赵汾二人道:“你二人既已行过拜师礼,还不快谢师恩?”
赵汾和慧如面面相觑,只因他二人此时俱已下跪,岂不象是拜师之礼?
“休要迟疑,快谢师恩!”智贤催促道。
二人见无法再推辞,便深深叩谢道:“弟子谨谢师恩!”
行过礼,慧能师太郑重将凤剑赐与了赵汾,将凰剑赐与了慧如,二人俱又叩首谢恩。
待行礼罢,慧能也乏了,赵汾二人便扶她至榻上坐下。
慧能师太坐于榻上,缓了一缓,便对智贤道:“师兄还不快将《洗髓经》也赐与徒弟?”
智贤闻听,先是一愣,即便了然,哈哈一笑,遂于怀中取出秘笈,郑重交给赵汾,师徒二人再次见礼。
“师妹即已传了宝剑,当好生歇息罢!”智贤道。
“师兄怎如此愚钝?即已传宝,便须授业!”慧能道。
智贤闻听,即明白慧能之心意便是要给两个徒弟传授剑法,便道:“好便好,只怕……”
“师兄休再多言,失了机缘,恐悔之晚矣!”慧能打断道,话中颇有深意。
说的智贤无言以对,只好点头同意,说道:“也罢,我也将《洗髓经》传给两个徒儿。”
师徒四人便摆开架势,只见师父言传身教,徒弟认真领会,即学即演,教学相长。
直至晚间掌灯时,赵汾二人便已学会贯通二位师父所教,并于当场演练一番。
只见二人双剑合璧,再以深厚内力加持,珠联璧合,竟舞的光影绰绰,气势如虹。
真真是:古今难寻凤逐凰,举世无双雌雄剑。
演示毕,智贤大师和慧能师太甚是欢喜,便要站起恭喜二位贤徒,却见师太刚一离座,便一头栽倒,喷出一口黑血,竟人事不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