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越已经派人暗中跟着炎狂一行人很久了,毕竟是他亲自放出去的消息嘛。
当初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白泽还很慎重的提醒过他,既然有了完整的计划,就不要留下活口,更不能给敌人留下喘息的机会,务必要做到斩草除根。
而秦子越虽然表面上答应着,但区区几只蝼蚁罢了,小心?谨慎?根本用不着,不过现在还是得做出点样子,毕竟白泽他们肯定也在暗中看着呢,至少表面要做到最好。
秦子越心想,等解决完这帮人,也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计划也该开始了。
三天后,吞噬之森。
炎狂一行人已经偷偷跟随着前往吞噬之渊的白家少主一段时间了,可惜的路上他和他的护卫都很小心,让炎狂找不到什么机会。
毕竟这小子活着从吞噬之渊里出来了,肯定是有什么保命的手段,没有足够的机会,炎狂是不会出手的。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炎狂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向着前方望去。
在乱石交错的山脉中,前方的一队人马正在休息着,几匹马正在河边悠闲的吃着草,几个人围着一个少年。
几个人警戒着周围,中间的坐着的少年可不正是秦子越么?而身边的几人则是从白家护卫中挑选的精英。
看到这一幕,炎狂的眼睛满是凶狠阴毒,秦子越那一副样子明显是顿悟,而这种情况下,他一时间很难醒来。
天助我也!小杂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炎狂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了。
不过即便如此,炎狂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依旧隐藏的很好,生怕打草惊蛇。
而那正在打坐冥想的秦子越也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
不过几个护卫却是没有放松警惕,他们都是白家护卫里的好手,这几年与白家的试探中也发现这几人的身手不凡,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死忠于白家,炎妄倒是很想把他们挖过来。
几个护卫小心翼翼的守着身后的少年,没有一丝的懈怠。
可那又能如何,这次他炎狂带出来的人,也照样是炎家护卫里最顶尖的一批人,炎狂他们也很有耐心,看着几个护卫渐渐放下戒心,炎狂冷笑着,时候到了!
刹!几道黑影从草丛跳出,手持刀剑冲向他们,杀气冲天,几人直奔秦子越而去。
“什么人?哪里来的贼子?休伤我家少爷!”说罢,几个护卫立马上前阻挡,只不过刚才一时的放松让他们撕开了阵型,而对方又一副拼命的样子,让他们没有很好的将身后少年护好。
而炎狂,则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摸到秦子越的背后。
哼,小畜生!今天就让我送你下地狱,阻挡我炎家未来的,不论是谁,最终都只能是自取灭亡!
而秦子越,也好像没有发现炎狂,还是一动不动,但脸上却是一副放松舒畅的样子,好像正悟到了什么美妙的道法一般。
炎狂也不废话,迟则生变,手里的刀寒光逼人,隐隐散发着一股凶气,如同嗜血的野兽,饥饿了数百年,现在一顿大餐摆在面前,再也忍受不住了!
铛!炎狂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师傅赐予他的法器,极品极身境神兵啊!却破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当他一刀砍下去的时候,本应被劈成两半的秦子越安然无恙,而他手中的宝刀,却碎了一地,如同砍到了世界上最坚硬的物质一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把刀的锋利和嗜血,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就是自己,挨上这把刀一砍,也会受不小的伤,更别说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了!
就是他师傅挨上一刀,至少也会落下一道划痕,而秦子越却毫发无损,甚至崩碎了这把刀!
糟糕!是陷阱!
可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手中诡异的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流出,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如同一个被画上各种符号的巫蛊娃娃一般。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想说些什么,发现开不了口,身体也不受控制。
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生命在不断地流逝,不对,与其说是流逝,不如说是被刺穿他胸膛的匕首吞噬。
他现在只能用尽全力,去看这个成功暗杀他的人。
秦子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原来我在人家眼里,是这么的可笑,如同蝼蚁一般,弱小可欺,怀着这样的想法,本应在赤龙城,甚至天炎古派大有作为的炎狂,死了。
而他带来的狩猎秦子越的家仆,也全都丧命。
白家的几个护卫,个个也是身手不凡,一看少爷解决炎狂,也不再藏拙了,迅速清理掉炎狂带来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