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张媳妇十月怀胎昨晚临盆,生下一个豁嘴男孩。清晨老张在打扫院子时,发现院子里放着两只系着红绳子的银元宝,大约五十两。老张万分惊奇,不知何人把银元宝放到自家院子里的,他只好暂为保管,待日后慢慢打探。
老张把老婆婆领回家,拿出那两只银元宝,老婆婆一看,正是自家的元宝。老张夫妻俩留老婆婆用了膳,并把两只银元宝包起来送还给老婆婆,老婆婆无论如何不愿收下,她觉得那两只银元宝已经不是自己的,就算拿回家,它们还会跑。
双方争执不下,老张提出一个办法,既然老婆婆无依无靠,他愿为她养老送终。老婆婆也觉得老张夫妇是大善人,就把自己乡下几亩地的地契送给了老张。两年后老婆婆寿终,老张厚葬了她。
那个张豁子就是张长善的太爷。
到了张长善这一代,他在城西开了张家客栈,生意兴隆。坐落在城东的贞家客栈却冷冷清清,这令贞家兄弟十分恼火,在巩县这个小城,张家的口碑太好,贞家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捣乱,正在此时得了侯三。
贞家兄弟要侯三办的事就是去偷张家客栈,搞垮张家客栈。贞龙答应派弟兄们接应侯三,偷盗的银子分给他一部分。对于侯三来说,只要有银子,到哪儿偷都一样,他答应了贞龙去做这件事情。
侯三先到张家客栈四周查看一番,只见高墙大院,大门朝南,没有后门,客栈有两进院落,墙太高,侯三看不清墙内的情况,但见后院靠东墙有一颗大树,树枝繁茂,高于院墙。
翌日晚,天一黑侯三就爬上树,骑在粗大的树枝上,院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到客栈前院是车马棚和厨房,后院才是客房。
恰在此时,有几个客商来投宿,一个主家打扮,跟着两个是随从装扮,三人各骑一匹马,马上驮着包袱。张掌柜带着伙计们出门迎接,帮忙卸下马背上的行李,让伙计们把马牵到马棚里喂草料,几个客商被让到客房。厨房里准备好酒菜,客人用过膳后,伙计提来热水供客人洗漱,折腾到三更天,这时院子里安静下来,从客房传出了打鼾声。
侯三骑在树上观察着,过了半夜,他跳下树,看到马棚里还点着灯,几匹马吃饱喝足,眯着眼在睡觉,喂马的伙计也已回房了。侯三走进马棚,吹灭长明灯,然后提起一根棒子,照着几匹马的马腿猛敲几下,马疼得大声嘶叫,几匹马更是相互撕咬,马棚里的嘶鸣声惊天动地,打破了寂静的夜。整个客栈顿时灯火通明,人都赶往马棚,客人们不明就里,披上衣服就往前院跑,担心自家马出什么事。
侯三迅速潜入客房,盗走了客人的行李,跳墙逃跑,果然看到贞家兄弟派来接应的人,几个贼人背着行李消失在夜空里。
客栈一应人等把马安抚好,几匹马被分开拴到不同的马槽里,并留下喂马人盯着。客人们回到房间,发现所有的行李都不见了,行李里几百两银子及物品全不翼而飞。此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窃贼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
张掌柜点起火把,将院里院外都查看一遍,发现东墙大树下掉了些树叶,断定窃贼是通过这棵大树潜进院里的。翌日,张家砍掉了那棵大树。
张家客栈虽然增设了看家护院的,但一个月后,又一次进了窃贼,客商的银子被偷。张家客栈有窃贼的消息不胫而走,路经此地的客商亦不敢在张家歇脚,贞家客栈逐渐热闹起来。
侯三偷得了银子,又成功破坏了张家客栈的声誉,也赢得贞氏兄弟的信任,他们有意收留侯三入伙。侯三觉得靠着东京、西京的官道,不怕没有“生意”,何况有贞家客栈作掩护,每日里有酒有肉,有落脚之地,何乐而不为呢?
直到前几日遇到唐木匠,看到老木匠被贞家兄弟杀死。那晚在贞家吃酒,他推说上茅厕,实则跳墙逃跑,他蹲在半山腰,又亲眼瞧见贞家兄弟捅死了和他一起的两个喽啰。多亏自己逃得快,否则已成了贞家兄弟的刀下鬼。
侯三发誓与贞家兄弟势不两立,他要先偷出“传国玉玺”,几日后,侯三潜回贞家,不料他们早有防备,一帮打手昼夜不停地在贞家院里和院外走动,寡不敌众,靠自己一人偷走宝物实难实施。
侯三恨难消,气难平,贞家兄弟太狠毒了,两次都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命,他要报仇,决不能让玉玺握在贞家人手里。这时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八拜之交的兄弟李虎,听说他投奔了天息山,做了个小头领。为了报复贞家,索性自己也投奔天息山入伙,把“传国玉玺”的消息带上山去,也算是自己上山的投名状,免得山上的好汉看低自己。想好之后,侯三就动身去天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