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7年11月12日凌晨五点,在奥里萨邦北部的古贾伊布里、劳尔克拉两个欧盟联军重兵守卫的山口。大明陆军的炮兵,开始对着这两个山口进行猛烈的炮击!
凌晨五点十分,距离前线不过二十公里的杜伦尼就接到了一线军官的报告。对这样的消息,他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慌张。
之所以惊讶,当然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军还真的要通过狭窄的山口对自己发起进攻啊?这是得有多蠢才会这么做?在古贾伊布里,那里的山口最窄处不到一公里。劳尔克拉那边稍微宽点,但最窄的地方也不到两公里。你说你的炮兵在这么狭窄的正面,能展开几门炮?能够收到多大的效果?
所以,真的没有什么好慌张的,且观察下,看看山口里面的中国人到底要干啥。
早上八点,前线的电话又来了:中国人对我们的防线发动了步兵攻击!
这?这对方的指挥官是疯了吧?如此狭窄的战场宽度,你兵力根本就展不开啊,我只要有十挺机关枪守在那里,就能给你造成重大的伤亡。
不过跟大明的将领们交手多年,杜伦尼从来不敢轻视对手。所以在稍稍思索一会后,还是接连下了几道命令。
第一,是让通讯参谋电报询问加尔各答、达卡等地的驻军,以及奥里萨邦东侧中央邦的那些欧洲老贵族们,问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情况——这是害怕中国人在这里发动佯攻,而主力去了别处。
第二,是让飞艇部队出动,到古贾伊布里、劳尔克拉以南,去看看大明军队的动向到底如何。
上午九点后,各地的回电陆续来了,都表示没有看到中国人的军队。
十一点后,前出侦查的一艘飞艇发来了电报:大量敌军在山口以南聚集,军营无边无际,无法具体统计人数。
下午三点五十分,又一艘飞艇发来报告:在莫哈拉迪河沿岸,发现大量敌军军营,有大量士兵在军营中出没。
接到这样的电报后,杜伦尼的心完全的放了下来:看来敌军这是要虚攻古贾伊布里、劳尔克拉两个山口,以掩饰实攻中央邦的真实目的啊。
中央邦,当然是印度半岛的中心位置。在这里,欧盟是没有派驻正规军的。明军如果进入这里,当然会一鼓而下。但是,占据了中央邦,除了进一步拉长自己的补给线外,大明不会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所以,对明军的调动,杜伦尼一点没有在意:你要去拿中央邦就随便去拿,到时候我看你漫长的上千公里的高原山地后勤线怎么维持:欧盟当年可是转封了无数老贵族到印度的,这些家伙你让他们作为正规军参战可能够呛。但是在自己的庄园把十几个、几十个印度人武装起来,人手一支燧发枪打游击,足够给中国人漫长的后勤线造成致命打击——别看印度人的军队打仗很拉胯。但当他们在自己的主人率领下以小规模分队的方式打游击,恰恰符合了印度人肤色崇拜,以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民族本性,那是相当值得期待的。
到了晚上,接到古贾伊布里、劳尔克拉一线指挥官表示本方防线稳固的报告,他安然睡下了。
而与此同时,在古贾伊布里前线,负责攻坚的第九十五师师长徐州爵大校,正和自己的参谋长李延庚上校唉声叹气:“这TM都打的什么仗,今天反复冲击了一天,七八百兄弟没了,可就将战线向前推进了几十米。哎……”
“师长,我也觉得刘上将军这次的安排很不合理啊。古贾伊布里山口那么狭窄,为什么非要我们师的弟兄去白白送死呢?”
“哎,也不是白白送死。”大口的喝了一杯水:“MD,打仗不能饮酒,皇上这个规矩也太死了,军需官那里真的是一滴酒都没有。”
在对朱由栋吐了一句槽后,徐州爵压低了声音:“本来这次作战的真实目的,是只传达到师长一级,不过老哥你来我们师这么久了,早就是自己人了。所以老弟我也跟老哥说句实话吧。”他看了看周围,进一步压低声音道:“这里只是佯攻,包括向中央邦的进军也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掩饰我们把主力转移到半岛南部!”
“半岛南部?丰臣栋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