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那边已经连续两封加急信件,催促他们尽早回京。
“如公公所见,都怪本将军这脚不争气,可能因着这几日奔波,竟然又发脓了些,我这几日也是心急如焚啊。”魏钊一脸实属无奈的表情。
安公公只得陪着笑,“将军的脚伤要紧。”如果逼得太紧,到时候再说因着这脚伤,无法带兵打仗,估计万岁爷能活剥了他。
一路哄着供着,好不容易还有一日就要进城,安公公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将这祖宗给请了回来。
长亭外,太子便装带着几名随从,已静候多时。
远处看见几辆马车慢慢悠悠的行驶过来,不由得笑骂一声。
“墨白,你说这魏钊,从安阳县到京城,五天的路程,让他硬生生走了半个月!”
墨白立在一旁,面无表情,“许是魏将军腿疾未愈。”
太子斜睨了他一眼,“比那还重的伤他都受过,这点小伤还能耽误他赶路?前两日他还将父王赏赐的,十名美女转送到我这,看来他把我这当收容所了啊。”
墨白没有再接话,太子转过脸,原本还带着笑的脸,忽的敛了神色,轻叹了一口气,“那件事,的确是父王做错了,蔡元休最近有何动作?”
墨白低头,“最近他经常出入后宫。”
太子眼色一变,“看来他知道魏钊要回来了,杨淑妃也是要按耐不住了。”
看见长亭外的太子,魏钊下了马车,魏一将轮椅从马车上拿了下来,魏钊坐上轮椅后,被推至太子身边。
魏钊上身动了动,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恕微臣腿脚不便,还请太子海涵。”
看着他那模样,太子笑骂道:“你那腿伤我还不知!”
魏钊抬眼看了一下太子:“前些日子出了点意外,脚二次受伤。”
太子收起嬉笑的样子,面色严肃起来,“可还严重?”
“李神医已经随微臣进京,这一路上多亏神医照料。”
听见李神医来到京城,太子一喜,“可否请神医去给五皇叔看看腿疾?”
魏钊点头,“王爷的事,在路上我已与李神医说过了,劳烦太子与王爷说一声,等我们进城安顿好后,我便会跟神医前去给王爷看看腿疾。”
太子口中的“五皇叔”,是老皇帝在世的唯一一个兄弟了,早些年间因着太子册封事宜,被奸人下毒暗害,因着发现的太晚,毒素已经无法完全清除。
太医院的太医只得把毒素都逼至两腿之上,现在五王爷的双腿无法站立,时不时的还要忍受锥心之痛,最痛苦的是每日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原本性格开朗、胸襟广阔的男人,如今躺在床上毫无声息,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我这次来,还多带了一个轮椅,麻烦太子帮我送给王爷。”魏钊示意魏一,将另一个轮椅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