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感觉过去了很久,有感觉只是过去了一眨眼的功夫,跑进屋子里的小女人,又“哒哒哒”的跑到魏钊的面前,双手捧着一个水盆,盆边搭了一叠白棉布,蹲在魏钊的伤腿旁,上面已经有血迹渗出。
用手撕开腿上粗粗缠着的已经变成灰色的绷带,好歹学了5年的中医中药,大体师父都已经见了好几个,这种皮肉外翻露出白骨的伤,对于陆星燃来说,都是小意思。
原本平躺的魏钊,一个使力,坐起身子,正在处理伤口的陆星燃,拍了一下魏钊的大腿说道:“别乱动!”
刚要张嘴说话的魏钊,被陆星燃这小手一拍,把将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古代没有缝合针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但是即使有,陆星燃表示她也缝不好,于是只能简单的用清水清洗了一下伤口,用昨天新买的棉布,稍微用力的将伤口包扎好,家里连粮食都是昨天才买的,更何况草药这种并不是必须的东西,只能简单的处理了,让它暂时别发炎。
棉布也还没有用热水消毒清洗过,但是这些目前都是小事情,陆星燃没想到原主那一面之缘的相公竟然在她穿过来的第三天出现了。
不是说好的寡妇剧本吗?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虽然陆星燃心中吐槽一万遍不和谐字样,表情自以为管控的很好。
魏钊直盯盯的看着眼前一会皱眉、一会蠕动着小嘴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的女人,突然感觉到有些陌生。
虽然他与她也是只有一面之缘、一夜之夫妻,但是在他印象中,这个女人性格胆小懦弱,不敢直视他,就连那一晚,也是双眼紧闭到最后。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可以面不改色的处理他的伤口,即使大夫在给他包扎时,都有些不忍直视。
难道三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也许吧,自从他家中出现变故,他的性格不也是大变吗。
陆星燃又不是死人没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头顶看,还好古人的发量多,要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头秃到需要人一直盯着看的程度。
陆星燃硬着头皮,将棉布打了一个蝴蝶结,抬起头来,对着魏钊说道:“你是魏钊?”